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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这么伤心肯定是不想离。常兰心里想。
“别哭了,也别动不动的就到法院离婚,哪个夫妻不吵架?吵架归吵架,日子该过还得过,吵到气头上说要离婚也正常,但是不要吵到法院来,吵到法院就伤感情了。”
女人仍然不停的哭泣,好像她的伤口很深,不是谁能用三八两句话就能填平的。
这办公室缺少的水有时候变成大缺陷,就像表演打猎缺少猎枪一样,说服人温暖人缺少一杯水,就显得没有准备或者准备了但是准备的不充分。而这遗憾是来自于常兰的办公室之外。
“本来我想给你倒杯水喝,你看电水壶被你哭的伤心的,连工作都不想做了。”
哭泣的女人没有笑。
“别哭了别哭了,好像外面有一个人一直在晃来晃去的往里看。”
“是高个子还是矮个子?”女人飞快的擦拭干净眼泪,不哭了。
“是中等身材。”其实是石井新在外面晃来晃去,常兰看清了,女人没看见。
“我看一看是谁。”
女人抱着孩子不费力的站起来走到门口外面。
“你想好了,今天咱们一定要离!”一个洪亮的声音。
“呜呜——”女人回到常兰的座位上继续痛哭。一段甜美的爱一份完美的缘,就会这样被人轻易抛弃,落地摔碎的美满里,散落着破碎的心。
洪亮的声音很大,大的重重的敲击了常兰的耳鼓。
一个高个子男人立在女人的背后,虎视眈眈。
“您请坐这里。”
男人不动。
“这位仪表堂堂的先生,请您坐这里。”常兰用手指着自己对面的的位置。
来人好像爱听仪表堂堂,微微笑了一下。
“原来你的愤怒是演戏演出来的。”常兰心里想。
女人把“呜呜”有变成抽泣。
“别哭了别哭了,咱们有事说事,不要光哭,光顾着哭任何问题都解决不了。现在说说看,你们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
“让她先说。”
“我、我、我”,抽泣,已经僵化了女人的语言功能。
“你有话说话,你哭个什么玩意你?”
“我、我、我,呜呜——”
“法官你看,这女人就是这个熊玩意。”
“你怎么这么说自己的老婆?”
“不是我说她,她就是这个德行,人缘贼次,一个朋友都没有,你问问她自己,她有没有一个朋友?”
“她是你老婆,你说话尊重一点,什么叫人缘极次?哪有这样说自己的老婆的?”常兰在提醒帅男人。
“人家的老婆下了班都到歌厅呀、舞厅呀、酒店呀去潇洒潇洒,你问问她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我有时间吗?我下了班要带孩子要做饭,我有时间吗?”争辩,让女人停止嘤嘤和嚎啕。
“人家都在上班,人家咋有时间?”
“人家有父母有公公婆婆,我有吗?”
“我让你把孩子送到老家你不干嘛。”
“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带,我凭什么推给别人?”
“法官你看到了吧,她就这副德行,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天天下了班也不出屋,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子里。”
常兰明白了,一个想本本分分过日子,一个花里胡哨要浪漫。
“请问帅哥?是你觉得你的日子太沉闷了不想一起玩了还是她觉得你太花哨她不想跟你过了。”
大帅哥不说话。
“人家不想过了。”
“为什么?”
“他人性不好,连她自己的兄弟对她都有意见。”一个已婚女人,自己的弟弟是自己的靠山,生活中女人受了什么委屈的时候,都是那个做小舅子的拔刀相助。
常兰明白男人的意图。
“看你们都穿的这么高档,想你们都是有一定层次和地位人,现在你们先说说,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我们俩都是政府上班的,他新提了人事局的副局长。”女人说。
男人升官了,这么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局长,身边应该有美女垂涎。
“喔,照这么说你男人的未来是大有作为。那还有没有其它的什么原因?”
“这日子就是过不下去了,必须离!”决心把男人支撑着立起来。
“呜呜——”嚎啕又武装了女人。
“能不能告诉我,在当局长前你是做什么的?”
“我要饭的,不行吗?”
“她是农村来的,家里特别的穷,我们结婚的时候没有钱办酒席,办酒席的钱还是我妈妈给的。咱们这里结婚都要给女方母亲抚养金的,他父母拿不出这个钱来,我都没有要。”女人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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