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上法院告去,让他赔偿你的损失!”方老板气愤了。
“都这样说,可是都跑了一年多了,法院的大门都没有进去。”鹅蛋圆的脸上的泪继续流淌。
“大门不让进?”
“不给立案。原来是别人负责,现在就是她负责,她不给立。”
方老板看了看常兰。
常兰不是没有正义感,也不是没有专业知识。
这样的案子不给立方老板在省会没有听说过,常兰也应该没有听说过。那她为什么不立?她刚才已经说过的,是庭长不签字。那庭长为什么不签字?常兰知道吗?那常兰去争取过吗?她刚才说让这个鹅蛋圆一起去找庭长,很显然她是找过庭长,和庭长有过沟通,还可能是有过多次的沟通。
“那她不给立,她是才来的,她来之前呢?”方老板想到了帮常兰解围。
“大哥,我们现在都不想打官司了。”另一个男人对方老板说。“我们现在就不干了,我们把设备拆了卖了行不?”
方老板想,那你把设备拆了卖了那值几个钱,你不亏大了吗?还没有等方老板把不同意见说出口,男的继续说:
“人家市场不让往外拿。”
方老板看着男人,想着现在最需要的是拳头,有力的拳头,也许能解决这样的问题。
“那你拿出来有什么用?”
“有人要买,说到别处去开,不在这家市场开。”鹅蛋圆的脸把眼泪擦拭了一下。那脸上的灰尘把泪痕在脸上抹上了一道道的痕迹,看得非常的清楚。
“他们不放那你让他们市场买嘛!”
“我们说了,人家不买。”
你往外拿他不允许,你卖给他他还不要,这是什么?这比强盗都强盗。难怪这个曾经的常大律师听说自己要来办企业来第一句话就说:
“你有钱没地方花了就扔到大街上吧。”看来,这比把钱扔在大街上要糟糕无数倍。
“大哥,你这里有没有人,有人帮我想想办法吧。”
方老板苦笑了。
“现在怎么办?”方老板问。他不知道答案在哪里。要是自己把企业做成这个样子,那怎么办?
那没有办法。
“帮着想一想办法吧大哥,你这里县上有没有熟人啥的。”
方老板若有所思,拍了拍头。
男人赶紧向方老板靠近了一步:
“大哥,你要是能帮上忙,我们得到的钱给你一半,哪怕是得一万男人块钱呢,我都给你一半。”
方老板继续他的苦笑。
几个人心中的希望还没有燃起,就被浇了冷水。
“他还想在这里投资呢,要投资几百万办个养鸡场,还说这里的鸡蛋都是外地进来的,他的几百万只能把这个县的用蛋量基本满足,不能饱和,不愁销售,你看看这家,你要是这样你愁还是不愁?”常兰把话题引开。“说他不要投他还不高兴。”
“哎呀大哥大哥,千万可不能失主意,你有钱实在没有地方花了你还不如到市里去逛窑子呢。”
男人不纠缠了,他这话倒是把所有的人都逗笑了,每个人都哈哈大笑。
包围圈在哄笑声中变形。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开始散去。
鹅蛋圆的脸哭过笑过之后,也不再纠缠,毕竟他们的诉权在常兰没有来之前就被搁置了。
“走吧走吧,明天再说。”
男人说。
见人都走了,方老板突然一惊:
“大法官,你今天说错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