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怎么办?”李小兰现在心里毫无办法,对有办法的事儿也觉得没办法。
常兰脸色略显郁闷,只有细心才能发现她郁闷背后掩藏的笑意。
“哎呀,我去问那个大老虎,再改回来行不行,不行就把卷拆了,重新加一张。”常兰说。
秦为君的脸像虎面,常兰和李小兰常在一起这样称呼他。
除了这么做也没有别的办法。
李小兰一个人留在常兰的办公室,她还想哭,但现在已从呼天抢地中清醒过来了,她不想再让人看到她的眼泪。
常兰一个人上得三楼,见秦为君正一个人坐着生气。她进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秦为君的对面,她平时从来没这么坐过。秦为君看着她,一言不发。
常兰笑了,笑的很甜。
“一个气你的人走了,又一个人来惹你生气。”常兰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改错的地方指给秦为君说。
“原来不是对的嘛?是不是李小兰给你改错了?”秦为君问。
“不是李小兰改错了,是李小兰把我哭糊涂了,我自己改错的。”常兰鼓着嘴。
秦为君找着什么。
其实,李小兰大哭着下去,秦为君也心烦,一直到哭声停止,他知道李小兰的哭声是止于常兰。
“没事儿,用刀片轻轻刮一下再改过来。”秦为君找到刀片,自己轻轻的刮,刀片刮重了,就会出洞。
“庭长,您大丈夫不计小女子过,很多时候我不立案,外面的人都骂我,其实您知道,是领导不让立,我也不想这样做,李小兰把案子给您打回来,肯定有某种原因,我不相信她非得要跟您做对,要和审监庭做对。”
“我审监庭审过的案子,她凭什么不收!”秦为君显然是余怒未消。
“是朱书记在大会是这样要求的呀。”
常兰是一个目的明确心思简单的人,在秦为君的怒气冲冲面前,她目标明确。
既然自己今天的目的是把章盖上,就不能让秦为君不痛快,所以,常兰望着秦为君的老虎头,把所有的争辩和解释都藏在自己的皮囊里,外面露着的,只有微笑、憨笑装扮的可爱和天真。
“庭长您看,这样她日子也不好过。如果她只看看卷皮,不看卷内,最起码要省很多力气。给别人找麻烦,给自己加份量,她就是个费力不讨好。”常兰一边说着,一边从桌子上的小盒子里拿起验收章在自己手心上盖了一下把手伸出来给秦为君,说:
“您看盖得正不正?”
秦为君笑了笑,虽然是苦涩的,但毕竟是笑。常兰把卷合起来,一边拿着验收章对着签封的底部一边看着秦为君的脸说:
“盖了盖了盖了”。
秦为君又笑了笑。
常兰把手摁下去。
就这样,常兰自己把李小兰当书记员的案卷加盖了审监庭的验收章。
回到办公室,常兰对李小兰说,是她自己偷着盖的。李小兰开始还是说不行,转念一想又不是自己偷盖的,常兰既然敢偷盖肯定有人借给她胆,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