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他们校长操练了一天,到了八点下晚自习之后,须尽欢就往社团那边去了。
消息早就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发给大家伙儿了。
结果等到了社团之后,周礼,任应,姬妘,姜笛都在,就差一位。
须尽欢纳闷的问:“尚文呢?怎么没来啊?我这自习下的最晚的都来了,这位仁兄嘛去了?”
周礼一副一言难尽的眼神瞥了一眼姜笛,然后偷偷摸摸的示意了一下须尽欢。
这意思须尽欢明白,是跟姜笛有关系。
而姜笛闻言,那脸一耷拉,哼了一声:“他还有脸过来?”
“怎么了这是?你俩闹别扭啦?”须尽欢问道。
“看样子还不是一般的别扭,我在这儿问半天了,死活不说是为什么。”周礼挑了挑眉毛,无奈的叹了口气:“那货还不来,刚刚给他发了微信,也跟我支支吾吾的。”
周礼这是气自己这个一遇到点儿事儿就烂泥扶不上墙来的老弟,而且这扶不上墙来不算,这怎么还撵着不走打着倒退呢。
有点儿事儿连面儿都不露了?
“这到底是咋了啊这是?”姜笛和周礼这么一说,须尽欢那更是纳闷了,她看着姜笛,问道。
大小姐抿着嘴,紧绷着一张脸,但是就是不说是为什么。
“你就说出来大家看着帮忙调解一下呗,要是像你们这么僵持着,彼此都拉不下脸来,那你俩这还不得告吹了。”一直在一旁抠着手指甲的任应,终于在这时候,说了一句。
姜笛瞪了他一眼:“吹就吹了!”
任应无语的瞥了她一眼:“你瞧你,就爱说反话,这本来小事儿呢,都能给你弄大了。”
须尽欢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任应跟姜笛俩是青梅竹马,任应说的话,姜笛能听。
所以她就不多嘴了,等着任应来问。
“正常男的有谁像他这样的,吃着盆里的,望着锅里的?”姜笛冷冷一哼:“就这样的,还叫小事儿?”
此言一出,不仅仅须尽欢任应姬妘他们仨齐齐懵比,就连尚文他哥周礼,也一块儿懵比了。
“他吃着锅里望着盆里的?”周礼都傻眼了:“不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弟虽说跟滩烂泥一样的扶不上墙,但是他还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呐。”
周礼身为当哥的,是真的不太相信自己心中的那个听话的老弟会做出脚踩两条船的事儿。
“哼,我之前也不敢信呢,觉得他还挺老老实实的,结果怎么样?前两天他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姑娘来烟台找他玩,又是扮可怜的,又是博同情的。”越说姜笛越来气:“你说要是单单只是好朋友一块儿出去吃个饭什么的,那我也不会有二话,我就问谁家的朋友晚上九十点钟了,在那儿柔柔弱弱的来了一句,哎呀,我能约你出来吃个饭嘛?看个电影嘛?那嗲成什么样了我就不说了,主要是尚文这货居然觉得应该去陪她,因为她远来是客,而且那么柔柔弱弱的一个姑娘,拒绝她不太好!”
姜笛说到最后,那脸都狰狞了:“他是真看不出来这女的婊还是假看不出来吗?那简直都婊的不能再婊了,还有那声音,做作的也简直不能更做作了,他居然半点儿都没有觉察出来,我又不是没见过那女的,当着我这个女友的面上,又是抱他胳膊,又是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撒娇,我没当时一巴掌扇过去就已经够仁慈了,他居然还说我小心眼!周礼,你们直男就都真的看不出来这女的是真的柔弱不能自理还是白莲花婊吗?”姜笛将这几天自己的憋屈和苦水一倒而净,同时也给周礼抛了一个极其致命的问题。
这问题致命的让周礼直接一个哆嗦。
但是有一说一,他还是先问了句:“是哪个青梅竹马?我怎么不记得他有什么从小玩的小姑娘?”说到这儿,周礼突然微微一顿:“啊,那姑娘是不是叫肖潇?长着一双大眼睛,看起来挺单纯的模样?”
姜笛听到周礼的这个形容,不禁意料之中的嗤笑一声:“果然,直男看不出谁是真单纯,谁是装的。”
身为在场唯一一个处的对象是女的的男人,周礼经常被这阴盛阳衰的局面给夹击围攻,只不过这次居然是这么一个会对他们男人抱有偏见的问题。
“我不是看不出来,只是……这姑娘以前就是个挺单纯的姑娘,我也认识她,她就只是在尚文初中的时候,跟他在一块儿做了两年的邻居和同班同学,也就是普通的同学和邻居关系吧,这是尚文之前唯一一个处着还不错的小女孩,所以我还有点儿印象,但是我跟你保证啊姜笛,尚文绝对不喜欢她,要不然的话,实话实说,可能他俩早成了。而他对你的喜欢,几乎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的那种了。”
周礼这简直是一通磨破嘴皮子的在那儿解释。
为自己不争气的老弟,好话都说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