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懒得在搭理他,我招手说道:“小飞,走,我们出去抽根烟。”
楼道里,李山飞喷出一口烟雾,皱眉说道:“萧哥,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一些。听说侯浩博家里经济条件很差,全家老小又等着他养。若是他没了这份工作,又受了伤,肯定会雪上加霜。”
若是以前,我必然也会同情他。可经过这段日子,看透会所内人情冷暖的我心里已然泛不起一丝涟漪。像鲁迅先生说的一样,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若不是侯浩博膨胀、狂妄以及目中无人,我又怎么会利用他对付他。
说白了,想要在会所内生存下去,必须要狠。像大自然一样,优胜劣汰,物竞天择。若是我心软放过了他,难免他不会像蒋晓丽一样,在我背后插上一刀。或许曹操说得对,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
当初,我也曾想过和蒋晓丽、张之北他们和解,可是我愿意,他们又何尝肯放过我?但我从玻璃镜面看到蒋晓丽对我比出中指,便明白这是个不死不休的局,再也没有和解的可能,要么她死,要么我亡。
既然如此,我绝不能坐以待毙。为了不再陷入被动的局面,我决定先发制人。从蒋晓丽的话中,我听出她有十足的把握对付我。当时张之北还没回来,即便他回来,按道理来说,不一定能把我赶走或陷害我。
但马部长可以。以他的地位,加上手中的权力,足以让陈龙斌不敢帮我。所以在办公室里,陈龙斌才会替蒋晓丽出面。所以,如果我没猜错,蒋晓丽所倚仗的底牌必然是马东浩。
凭我一个少爷,想和堂堂的部长对抗,确实有些不自量力,或者说九死一生。但我一直相信,即使是绝境也一样会有绝处逢生的机会,不外乎是能不能找到那个死局的生门。
既然马部长为了他的小舅子不顾正义道理对付我,那我也无须客气。反正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何况会所虽然是个勾心斗角之地,却也有着一套管理制度,若是没有犯错,即便是部长,也不能任意开除一位少爷。原因很简单,会所里拥有绝对生杀予夺大权的不是马部长,而是老板。
所以我才会对侯浩博虚与委蛇,哄得他对我放下戒心后,又给了他戴了好几顶高帽,让他的自信心膨胀到了极点。
时光倒流,回到马东浩打完我的那一天,我看到伤势并不重,便找到李山飞在楼道里又狠狠揍了我一顿。之后,我回到了少爷休息室,找到侯浩博。
“博哥,来,抽根烟。”我又拿出一包新买的软中华,不出意外,侯浩博又是整包抢走,装入自己的裤兜里。
瞥了我一眼,侯浩博问道:“萧子,你怎么伤成这样?不会是又惹祸了吧,我告诉你,虽然你近期表现不错,可真要惹了事,我可不会保你。”
摆了摆手,我苦笑道:“估计你想保也保不住我。”
“什么?还有我保不住的人,我告诉你,只要我想保,没人敢对付你,这是我说的。”侯浩博拍着胸脯应道,一副领班在手天下我有的表情。
叹了口气,我说道:“是马部长对付我。”
如同吃了死苍蝇一般,之前还自信满满的侯浩博顿时缩回脖子,喏声说道:“你呀,不纯粹自己找死么?马部长是什么人,几乎算是会所的一把手,你丫等死吧。”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孤家寡人,又没老婆孩子,此处不留我,自有留爷处。”我叹气说道:“博哥,我当你是兄弟,才告诉你一些内部消息。”
“什么消息,快说来听听。”侯浩博双眼放光,迫不及待地问道。
张了张嘴,我欲言又止。几次后,不耐烦的侯浩博揍了我一拳,喝道:“磨磨蹭蹭干什么,快说呀。再吊我胃口,小心老子揍你。”
“博哥,我得罪了张之北,所以马部长要对付我,这无话可说。”我抓着他的胳膊,摆出一副心忧君兮的表情说道:“但我估计马部长同样不会放过你。”
“为什么?”侯浩博摆手说道:“叶萧,你尽胡说,我又没得罪马部长,我还是代理领班,他怎么可能找我麻烦。”
“正因为你是b区代理领班。”我凑过身子,在侯浩博的耳边故作神秘地低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马东浩是张之北的姐夫,张之北又是b区的领班,结果他住院了,你当了领班,你猜猜以马部长眼睛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会不会放你一马。”
整个人愣在原地,侯浩博咽了咽口水,结巴说道:“那那那怎么办,我……”顿了顿脚,侯浩博懊恼万分地喊道:“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当什么代理领班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道:“侯领班,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帮你逃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