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跑来送死,你个大笨蛋。”夏巧骂着骂着,眼泪流了下来,哭道:“要是痛快地死掉,也就罢了,你个疯子,还让他再折磨我们。”
“闭嘴,不想死的话,等下和我好好配合,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我低声说道。瞪大眼睛,夏巧正想说话,孙信然已然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空的啤酒瓶。
颠了颠啤酒瓶,孙信然说道:“我们来玩俄罗斯轮盘吧,在电视电影中看得多了,现实里还没玩过。这么刺激的游戏,我想你们两个应该不会拒绝吧。”
听似在请求意见,实则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我强颜笑道:“当然不会,不过这游戏节奏快了一点吧,万一我们两个很快死掉,你不是过不了瘾?”
“你说的有道理。”孙信然点了点头,随后把枪插回腰间,捡起地上的小刀说道:“这样吧,转到谁,谁往自己的身上插一刀,要很深的那种,不能敷衍了事。”
“他是不是疯了?”我侧头问道。点点头,夏巧小声说道:“他本来就患有精神病,你还刺激他,我说了让他痛痛快快杀了我们不是更好,你又非要胡扯八道,现在自讨苦吃了吧。”
“他是疯子,哪里弄到的枪?”我疑惑问道。低下头,夏巧惭愧说道:“那是我的枪,是他绑走我时抢走的。”
“你个笨女人,我真是快被你气死了。”我气氛喊道。
叉着双手,孙信然冷冷问道:“你们两个聊够了没,可以开始游戏了么?”我看着五大三粗手臂上插着刀依旧若无其事的孙信然,心里暗暗叫苦,跟这样的疯子玩俄罗斯轮盘,怕是不**死,也会被活生生疼死。
舔了舔嘴,我笑道:“大哥,要不我们还是用枪吧。”
不料孙信然一口回绝,坐到我们面前,扶着瓶子说道:“不行,就用刀,游戏现在开始。”
瓶子开始快速转动,我和夏巧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的肌肉蹦得死紧,几乎都快忘了呼吸。快要憋气晕倒时,瓶子终于停了下来。
上帝保佑,瓶口对准了孙信然的右手边,我和夏巧暗暗松了几口气。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举手欢呼,上帝呀,神呀,谢谢你们的眷顾。
还没等我庆幸多几秒,孙信然一把拿起刀子,插在自己的大腿上,疼得倒吸凉气,我们也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有自虐症吗?瓶口明明偏离了几厘米,根本没有对准他。拔出刀子,孙信然丧心病狂地说道:“没有轮空,瓶子距离谁近,谁就要插自己一刀。”
“那那那太疯狂了吧,要不我们还是换个玩法吧。”我咽着口水说道。沉下脸来,孙信然说道:“不行,现在开始第二轮。”
未知的恐惧比死亡还要可怕,因为它像搁在喉咙处的刀子一样,时刻掐着你的心脏,抑制着血液的流动。几秒后,啤酒瓶再次停了下来,还是对准孙信然的方向,他毫不犹豫地又插了自己一刀。
看着他被血染红的半边裤子,我暗暗叫苦,也在心中拼命祈祷,从没有像现在那么真诚地希望鬼神之说存在。
可惜好运总会有用光的一刻,第四次转动瓶子,瓶口对准了夏巧。拿起刀子,孙信然说道:“轮到你了,来吧。如果你下不去手,我可以帮你。”
“刚刚你转的力度好像小了一点,不公平,要不我们再来多一轮。”我提议道。
“不行。”孙信然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夏巧,寒声说道:“不遵循游戏规则,我立刻杀了你们。”
咽了咽口水,我转过头说道:“夏巧,你委屈一下自己吧。”接过孙信然递来的刀,我塞到夏巧手里。
握着刀,夏巧一直在颤抖,眼眶一红,急得哭了出来。咬了咬牙,我说道:“大哥,要不我替她插一刀吧。”
不等夏巧和孙信然说话,我把心一横,夺过她手里的刀,一把插在大腿上。疼痛宛如快速流动的血液一般,从大腿传到了脑门顶,疼得我几乎要晕阙过去。
“快点拔出来,我们要开始下一轮了。”孙信然笑道。忍住剧痛,我拔出刀子,说道:“你转了那么多次,也应该轮到我们转了吧。”
撇了撇嘴,孙信然说道:“好,你开始吧。”
拉着我的手,夏巧紧张说道:“叶萧,你要小心点,一定要小心。”深吸一口气,我说道:“放心吧,凭我的技术,绝对没有问题。”
正要转动瓶子,夏巧下意识地抓痛我的肩膀,心神一晃,我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大了一点。转了几圈过后,啤酒瓶缓缓停了下来,瓶口再次对准我。
侧过脸,我苦笑道:“夏巧,你真是个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