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则诛身谢罪!郑长使,你可是犯了这一条?嘿嘿!你非但擅闯了禁地,更且杀害本教门人。”郑竹大声道:“我并没有杀害本教门人!他们不是我杀的。”
白长使道:“如若不是你杀的,你干嘛要把他们的尸体拖去藏起?郑竹,看来丘维说的不错,你早就叛了教了。”
郑竹满脸气愤之色,道:“我没有叛教,我对上主忠心耿耿,从无怨恨。”白长使道:“是吗?那么你进禁地要做什么?”郑竹突然叹了口气,道:“白长使,看在我们同奉上主的份上,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好吗?我郑竹发誓,绝无背叛上主之意!”
白长使嘿嘿笑道:“你还指望我不说出去。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郑竹道:“没有什么。”白长使喝道:“给我看看!”
郑竹道:“只是几张纸。”白长使双足一点,冲上前去,弯勾刺向郑竹喉咙。郑竹大惊,急闪身避开。白长使变刺为点,击向郑竹胸口、小腹、小腿。郑竹措不及防,手上又无兵刃,急急后退。白长使抢上前去,一掌拍向他胸口。郑竹急忙松开白纸,伸手去接。哪知白长使翻掌抓住白纸闪身便退。只看了一眼,不禁变色道:“好个郑竹!你竟把洞中壁画都临摹出来,你忘了上主说过壁中一字一句都不可外泄吗?”
郑竹厉声道:“把纸还我!”白长使道:“还你?正好,这些纸也好给孙护法作个见证,看他饶不饶得你。”郑竹道:“白秋英,看在我们以往交情上,把白纸还我好吗?你还我白纸,我马上烧了。”脸上都是恳求之色。
白长使道:“与我去见孙护法吧!”郑竹长叹一声,道:“孙瑾去对付昆仑山的人了,活不活得来还是两说呢!白长使,此次小传教只怕要灭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活不了。不如你还我纸,我救你出去。”尚未说完,白长使厉声喝道:“郑竹老匹夫,你果然已经叛教了!我定去孙护法那说你无知无行,妄行背叛,把你压在万龙窟中方可休止!”
郑竹厉声道:“你当真要这样做?”白长使道:“你走着瞧!”把纸藏进怀中。郑竹道:“你自要找死就别怨我!”扑上前去,怀中一把竹剑已然刺出。白长使急挥勾挡住。
林夕见郑竹体型微胖,动作却丝毫不慢。之前被阳教曾巩抓住,身上受了伤,一脸萎靡之色,看起来似个欲死不死之人。可此时竹剑在手,竟似变了一个人,浑身气发,风随衫动。那把短小竹剑从来都藏在袖中,可一出袖子已不似竹剑。
忽听白长使“啊”的一声,弯勾也飞出老远,掷在草丛中。右手手腕被刺了一个血洞,滴答滴答的流着血。郑竹把竹剑驾在她喉咙上,低声道:“白长使,你太轻我了。以前我教你剑法说过使剑未必要使宝剑,竹剑也能杀人。可你不信。你知道吗?无论是什么剑,是宝剑而好,是木剑竹剑草剑也罢,只要杀了人就是利剑。”
白长使道:“你快把我杀了吧!免得我去孙护法那告你状。可郑竹你别以为我死了你就能逍遥下去,你犯了禁令,上主不会放过你的!”
郑竹厉声道:“我给你活路,可你却要逼我死!你要死就去死吧!”抬剑就要杀了她。这时,后面有人森然叫道:“郑竹!”郑竹一怔,一把剑已透过他的胸口。
林夕脸上一变,差点惊呼出声。只见来了一人,正站在郑竹背后,那人不是别人,却是丘维。丘维冷笑道:“郑竹,你终于败露了。”
郑竹抬头望着林上星露,呆了好一会,颤声道:“上主在天,护我……护我魂灵。”丘维抽出长剑,把郑竹的尸体推倒在地。向白长使道:“白长使,你怎么样了?”
那女子低声道:“这丘维来得也真巧!”林夕道:“是很巧。”
白长使松了口气,一交坐在地上,道:“多谢丘长老相救!若非丘长老赶来,我便要死在郑竹手上了。”丘维道:“我见郑竹偷跑出去也跟了过来,原来他竟擅闯禁地,哼!我早先要除他你们还要阻拦。”白长使道:“早先是我们不知。丘长老,护法呢?那边怎样了?”
丘维道:“外面乱了,咱们的人与昆仑山的人在鹰涧峡杀了起来。护法也在那边。”白长使起身道:“咱们快去。”丘维道:“正是。白长使,郑竹那厮进了禁地可摹写了什么?”
白长使道:“是禁地中的壁画。”丘维道:“给我看看!”白长使也无多想,从怀中取出那叠纸,交到丘维手上。突见丘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又隐了。
白长使道:“丘长老,我们走吧!”丘维道:“走吧!”长剑一弹,突然向白长使刺去。白长使早见他脸上现出杀意,有了防备,闪身斜避。饶是她避得极快,也被丘维一剑刺中左肩。
白长使抱肩滚开,厉声叫道:“丘维,你什么意思?”丘维道:“白长使,对不住了。多谢你给我摹本了,以后清明节上,我也念着你。”
白长使怒道:“你……你敢杀我?”丘维叹道:“杀一人也是杀,杀两人也是杀,只能怨你自己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