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夜蝠道:“你倒知道得不少。”薛行天道:“都怪我……怪我瞎了眼睛去招惹全天邪教……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说一句喘三声,竟累得难以正常说话。
王贤儿冷笑道:“那是你自己见我便只想玩我。”过山虎莫今道:“贱人……死贱人!”王贤儿取了衣服穿了,唾了一口痰在莫今脸上,道:“真是一群贱男人,玩够了我就骂我贱。”
夜蝠道:“你是挺贱的。”王贤儿怒道:“你再说一遍?”满脸气愤不满,仿佛受了许多委屈。此时穿上衣服已不似之前那放荡**,反而像个被人玷辱的大家闺秀。夜蝠嘿笑不语。
王贤儿哼了一声,道:“你想去找那三个女子?她们旁边还有两个男的呢!看模样武功不弱。”夜蝠笑道:“弱不弱试试就知道了。”霎时间身影移动,一双铁爪穿过草丛,抓向林夕胸口。
林夕大吃一惊,知道被人发现,来不及取出拘魂链,往地上打滚而过。那夜蝠扑身而上,移影之间已到了林夕后背,双爪在林夕背上撕出十道血痕。林夕只觉后背一阵火辣辣烫伤,忙转身过来,那夜蝠已移影不见。
那夜蝠身法之快当真从所未见,才不到一回合,林夕措手不及下便已受伤。他取出黑链子,突听风声掠响,黑链便已扔出。哪知夜蝠闪开铁链,到了他胸前一爪撕去。林夕双手一拉,铁链收紧,卷住夜蝠双手,胸口却仍被刺出十道指洞。
夜蝠将手一扭,脱了铁链,抓向林夕脑袋。林夕大喝一声,往下一闪,铁链甩向夜蝠双腿。夜蝠身法极快,已经闪过去了。
林夕越打身上受伤越多,却抓不到夜蝠,每次只见黑影一闪,便已受伤。他蹲下身子,回首四望,突听风声响动,急措链飞出。夜蝠在半空中无从借力,被铁链抽中胸口,跳入草丛中又隐了去。
林夕暗道不好,只觉四处有敌,却不知敌在何方。提着铁链四处探看,却见四方长草吹动,而不见夜蝠出来。
突然听到有人喊道:“林夕,怎么了?”正是莫怜的声音。林夕暗叫不好,大声道:“怜儿,小心,有敌!”
莫怜道:“怎么了?”云悠悠从她后面追来,道:“怜儿,这怎么有股血腥味?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突有黑影闪动,一张丑陋鬼脸已到了身前,铁爪向云悠悠抓去。
林夕大叫:“住手!”黑龙链扔了过去。夜蝠哈哈笑道:“夜下黑蝠想要抓的人没有抓不到的。”一闪身躲过黑链,反向莫怜扑去。林夕见此人武功之高,绝非莫怜能对付,惊骇下想使风情剑杀他,却又怕伤了莫怜。
莫怜惊骇下已来不及闪退,突然见寒光从旁擦过,一点芒光划开。长剑已透过夜蝠右手,直刺入他胸口之中。夜蝠骇然色变,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手上长剑便捅入他的胸口之中。
江晴烟拔出长剑,挥去血珠。夜蝠缓缓倒落在地,胸口一道血箭喷出。莫怜长长的松了口气,发觉满背冷汗,道:“还好你偷袭成功了。”林夕见江晴烟满脸苍白,腹上伤口作裂,鲜血流了一大滩,道:“你怎么样?”
云悠悠取毛巾去擦,江晴烟摇头道:“没事。”云悠悠道:“你使了那一剑伤口又作裂了,把衣服脱下,我给你包扎。”
江晴烟不好拒绝,把上衣脱了,由云悠悠包扎。
林夕道:“你们怎么在这儿?”莫怜道:“我睡到半夜发觉你不见了,要去找你,他说有敌,我们悄悄潜近,才看到你和那人在打。我要去救你,他就让我和悠悠在前面大喊,他藏在草丛中偷袭。”
原来他们远远见到夜蝠与林夕正斗得急,江晴烟见夜蝠武功极高,自知有伤在身,难以对付强敌,不敢贸然出去,藏在一边草丛中,趁夜蝠大意才杀了他。本来那夜蝠轻功奇高,耳根也灵敏,只是当夜魔功发作,急欲寻找两个处女解火,虽表面冷静,但内心已暴躁不安,见到莫怜、云悠悠两个女子,犹如见到至宝,大意下便想去抓两人,才被江晴烟所杀。
江晴烟道:“这人是谁?武功很高。”看着夜蝠的尸体。林夕道:“不知道,那还有个女人!”冲进草丛之中,却见除了那两个被吸干了的汉子外便无一人了。
江晴烟道:“什么女人?”林夕皱眉道:“白天马车上那女人。”蹲下身去推莫今,却发现他已气绝,又去动薛行天,见他喉咙被抹了一刀,也死去了。
林夕道:“是那女人杀的。”江晴烟道:“那女人和这男子是谁?”林夕道:“那女人叫花仙王贤儿,那个是夜蝠子。这两个人来自一路,似是什么全天教的。”
江晴烟皱眉道:“全天教?又是什么邪教?那个马夫呢?”林夕一省,道:“对了!马夫!”去找那马车,四下里却都找不到。走到马车前忽见马下瘫着马夫,走前去看,那马夫已经被割断了喉咙。
林夕道:“只怕也是那女子杀的。”江晴烟“嗯”了一声,对此事却不太放在心上。他久在深山修行,除对道学、武学参透极深,对于世间诸事也全然不知,全如婴童。只觉与自身无关,放于自外,全然不想理踩。
此时月已堕入山下,日头东升,雾气正浓。云悠悠道:“我们离开这吧,这有三个死人,怪阴森的。”莫怜道:“是四个死人,不是三个!”
林夕突想到聂雨晴,道:“雨晴!”回去找她,翻开草丛却见不到一个人。林夕脸色大变,叫道:“雨晴呢?”莫怜道:“她一个死人怎么会不见了呢?说不定还在旁边。”四人到四下草丛寻找,却哪见得到什么聂雨晴?
林夕皱眉道:“她怎么会不见了?不应该的。”莫怜道:“或者是被王贤儿抓走了。”林夕心中一惊,道:“她抓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又是想做什么?”突然想道:“我们上车前那马夫说过要送王贤儿去洛阳,想必不是假话。我们赶去洛阳。”
莫怜道:“反正原来也是要去那里。你倒是挺关心你师姐的。”林夕叹一口气,道:“始终要保她无事才好。”聂雨晴对他极好,更且情真意切,上次甚至为他挡下一剑。虽说是把他误当作情朗楚更雨,但林夕始终觉得愧疚,希望做些什么弥补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