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烟、莫怜下楼。云悠悠重伤不醒,却由摇光子抱着。早有官兵在楼下等待,将三人装上囚车。
林夕道:“喂!你要押我们去哪!”天玑子冷笑道:“去了便知道?”唤来马车,请贺天狼、王贤儿进去。
贺天狼道:“没见我受了伤吗?把那女的给我。”玉衡子低声道:“贺法王,你要哪个女的?”贺天狼道:“那个半死不活的我不要。”
莫怜在前面听到,大声道:“半死不活的是在说悠悠吗?那你是说要我了?”贺天狼道:“你便把这个女子带来。”
玉衡子道:“法王恕罪!玉衡听公子之令,为抓拿这几人,那几人不能动得。”贺天狼冷冷道:“为何动不得?”玉衡子道:“公子说要活捉这几个人,若让法王……嘿嘿,便已死了,属下便犯了不听公子命令之罪。”见贺天狼脸色一沉,道:“法王放心便是,属下已在前面准备了几个女子,任法王疗伤。”
贺天狼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王贤儿道:“玉衡子,你过来。”玉衡子走到王贤儿旁边,道:“何事?”
王贤儿道:“公子呢?”玉衡子道:“公子另有事要做,暂不来与花仙相见。花仙身上铁链,我已在想好了打开之法。”王贤儿冷冷一笑,道:“哦!他不肯来见我吗?那么正好!至于这铁链,打不打开倒无所谓了,人生下来周身便缠着无数铁链,谁又能打开来过。”
囚车渐往洛阳城中走,此时天已黑了,街上人来稀零,也无人看见囚车。
林夕本料天玑子要押他们到大牢中关押,岂知径往洛阳城外走。虽己半夜,但也不减路行,马车、囚车蹬蹬蹬的行着。火把将人影摇落在地,随着马步而动。
林夕左右看去,却只有一辆囚车关着自己、莫怜、江晴烟以及云悠悠,那聂亮也不知逃了去没有。
江晴烟抱住云悠悠,探她脉搏,虽然虚弱,但比之前已胜了几分。原来那翩翩蝴蝶散解了之后虽刺激了另一味剧毒发作,那剧毒虽然厉害,但也只是花公子用来消耗江晴烟等人内力而已,被江晴烟压住剧毒后,不能发作已无作用。
走到一处乡林下,冷风渐紧。天玑子骑在马上,突伸手招来一只乌鸽。取了乌鸽脚上镣桶中书信,翻开来看。高声道:“法王,今晚怕到不了那,先在此休息。”
贺天狼道:“哦!这是为何?”天玑子道:“公子有令来了,要我们五人回洛阳城捉拿聂亮。”贺天狼道:“聂亮、张烈焰、白滟三师兄弟确实厉害,追着我许多日子。天枢、天璇捉不到,你们去了只怕也没用。”
王贤儿笑道:“那可不一定。法王不知道,他们中了君醉花的计,花大内力给那两个女人疗伤,想要离开可不易了。”
贺天狼道:“哦!那为何还未捉到?”天玑子道:“若要杀了自然不难,只是要活捉他们,可便不易了。”贺天狼忽然翻身出车,坐到刘大阔所骑之马,将刘大阔一提,扔了出去,道:“我可等不了你这么慢慢的走,你说的女人在哪里?”
天玑子道:“在前面五里处的乡村。”贺天狼一言不发,促马离开。
天玑子道:“刘大阔,你押着他们四个去。”刘大阔狼狈爬起,道:“是,是。”另上了一匹马。天玑子向王贤儿所坐马车一抱拳,道:“花仙,我们先去了。”
王贤儿道:“你要留这个蠢货来保护我吗?”意指刘大阔。天玑子道:“天权、开阳留下保护花仙。”王贤儿道:“这还差不多。”
天玑子、玉衡子、摇光子调转马头,往回而走。
林夕卧在囚车之中,也脱身不得,低声道:“怜儿,你看着我的尸体,别让他们发现,我脱魂离开,再想法来救你们。”莫怜道:“好。”坐在林夕身旁,抱紧了他。
林夕魂魄离体,心道:“黑龙链捆着王贤儿,不能拿走,却要如何救他们?”江晴烟道:“你拿我的承影剑,帮我砍开铁链,在我脚下便是。”林夕道:“好。”取了承影剑,一映月光,剑刃生成。对着铁链轻轻一划,铁链子应声而断。又去救莫怜。这时,刘大阔调马近前,林夕不敢妄动,隐到一边。江晴烟侧身挡住断链。
刘大阔绕着囚车走了一圈,也不离开,林夕不敢下手,鬼声传音给两人,道:“我先离开这里去找聂亮,再设法救你们。”江晴烟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掌心中了那伙人的毒针,要花费点时间驱去毒力冲开穴道,你先去吧!”
林夕正要离开,灵光一闪,又在身体怀中悄悄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玉棺,溜下囚车离开。他飞远了去,见月色幽幽照在林间,风气森冷冷的,四下寂寥一片。忽想到自己乃魂魄之体,惆怅从心而生,道:“我始终并不是人。”运鬼力将玉棺幻大,从棺中抱出楚更雨的尸体,魂魄进了尸体。
找了处河洗了把脸,心道:“天玑子、玉衡子、摇光子去捉聂亮,听他们所说,那边尚有一个天枢子一个天璇子。这七个人随便一个我便打不过,却要如何救人?”忽看到取出来的定灵真塔,那是从徐风吟手上盗来的。心念一动,道:“我不如取了这塔冒充昆仑山少主去救人,若他们识货,看了定灵真塔多半要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