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君清邬不禁吹了个口哨。没想到啊,他居然也能在傅大少手里得好处了。
快速的收回了自己还搭在纪黎肩膀上的手,他语气浮夸的耸了耸肩:“小宝贝儿,他这是以势压人,我也没办法咯~”
“……”,纪黎足足反应了一秒钟,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这是被卖了。
好样的,这个狗崽子现在可真是长出息了。
“过来。”
在摇滚音乐堪称震撼的声效声中,傅召恒的语气与气氛完全不相吻合,听起来冰冰凉。
纪黎吞了一口口水,抬起屁股一点点往男人所在的方向挪过去,小心翼翼的抬眼去瞧傅召恒脸上的表情。
活脱脱像是个不想过来,又不敢反抗的受气包子。
一靠近傅召恒,屋里的那股酒精混杂着香水的气味就消失在鼻翼了,只剩下一股干净清冽的味道。
就像傅召恒这个人一样,冷冷的,淡淡的,不是很甜。
闻起来很像是市面上那种昂贵的香水,纪黎却知道这其实是消毒水的味道。
纪黎天生对气味很敏感,最厌恶的就是那种刺鼻的苏打水味。于是,洁癖晚期的傅召恒就去找专人定制了这款闻起来十分温和的消毒水。
傅召恒把他叫过来,也不说话,只是闷不吭声的扬了扬手里的空杯,示意纪黎给他续上。
纪黎帮他倒满了酒,就转头去找沈卿的身影。发现沈卿只是言笑晏晏的和别人围成一桌玩扑克牌,不禁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
顺着男孩的目光看过去,傅召恒骨节分明的手下意识紧紧捏住手里的高脚杯。
或许是因为勃艮第的度数比较高的原因,他波澜不惊的声音里难得带了人性化的情绪:“怎么……你也看上他了?”
吓了一大跳,纪黎条件反射的回头,一双水润的杏眼圆睁着,立即开口反驳道:“我没有。”
“……”,傅召恒抿了抿唇,又从桌子上拿过来一个酒杯,斟满酒推到男孩面前:“陪我喝。”
纪黎对自己的酒量很有自知之明。即使现在换了个身体,也依然不愿意去冒这个险:“先生,我不会喝酒。”
这具身体的声音就是软软酥酥的,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挑了挑眉,傅召恒并没有强迫他。只是自己独自饮着酒,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另一边的气氛很热闹,台子上有辣妹在跳着性感的钢管舞,下面时不时地发出一阵喝彩声。纪黎无聊的单手撑头,忽然觉得此时的傅召恒看上去太过寂寥。
瓶子里的红酒已经见了底,傅召恒便安静的靠在沙发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轻轻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