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邑惊愕道:“钟城?钟城!祝阿如何?”
“祝阿中午就已经被攻陷了。”
“混账,先前不是说才接近祝阿吗,怎么陷落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费邑几乎不能相信。
“回大将军,中午报的是一大早侦查到的情况,现在报的是刚刚得到的情况。”
费邑的酒一下醒了,怒骂道:“混账东西,赶快去把将军们给我召来!”卫兵赶忙跌跌撞撞跑开了。
费邑自顾自骂道:“狗日的耿弇!”
原来耿弇率军抵达祝阿,立马开始进攻,不到半日便攻陷城池,却故意留出缺口,让部分官兵逃出。钟城的守军听说祝阿城陷落,又听逃亡来的官兵说耿弇军队锐不可当,战斗无比迅猛和惨烈。整个钟城很快就被恐慌所笼罩,军民们不战自溃,各自逃命。
耿弇军队达到时,钟城已经成了一座空城。
一天之内连下两城对于耿弇的将士已见惯不惊,大家犹自不满足,向耿弇请求继续进击历城,誓要拿下费邑镇守的据点。
耿弇摆手道:“我们不是为了攻取历城,更不是为了要斩杀费邑,我们的目标是要击垮张步。”
耿弇见众人不解,问道:“你们愿意像攻陷祝阿那样经过惨烈厮杀,还是愿意像得到钟城这样兵不血刃呢。”
众人道:“当然愿意兵不血刃。”
耿弇点头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永远是兵法中的上上策,咱们谈笑之间便得到钟城,大家没有伤亡,还有足够的时间休整。费邑在一日之内连失两城,一定暴跳如雷,他必定会加强戒备,如果我们此时进攻历城,代价很大,收获很小,绝非上策。我们现在应该绕过历城,直取巨里。”
众人恍然大悟。
有人道:“如果我们进攻巨里,费邑必然率大军来攻击我们,到时我们腹背受敌,周围还有他们的营垒,我们很容易陷入四面包围,势必会很凶险。”
“不用担心,我有上上策来夺取巨里!”
第二天一大早,耿弇率领大军直奔两百里外的巨里城,大军浩浩荡荡,直达巨里城下。
耿弇通知全军,准备三天后发起总攻。
气急败坏的费邑没有等到耿弇前来,却等到了耿弇大军进攻巨里城的消息,三天后就要发起总攻。
费邑大惊失色,这才明白耿弇避开历城转而进攻兵力稍弱的巨里。费邑一边痛骂,一边又暗自高兴。巨里虽小,但防守并不弱,何况是自己亲弟弟费敢驻守,只要他能坚守几日,自己大军便可到达,到时前后夹击,一定可以击破耿弇。
费邑亲点三万精兵,日夜兼程,向巨里进发。一面派人通知费敢,相约三天后共同发起进攻。
费邑正匆匆行军,突然,从丘陵两边的高地上冲出了耿弇的大军。原来耿弇故意制造出进攻巨里的架势,实际只派三千人守在巨里城外,主力都掩藏到了历城与巨里之间,只等费邑大军的到来。
耿弇亲自率领战士从高处向费邑的军队发起冲击。费邑猛然被袭,一下乱作一团,还未来得及展开阵型,便被冲到跟前的耿弇砍下人头。费邑的将士见主将已死,无不震骇,只顾逃命,三万士卒很快被逐杀殆尽。
耿弇令人将费邑的人头悬挂在巨里城下,城里很快都知道了费邑被杀。日夜期待的援军成了泡影,人人惶恐不安,费敢连夜率领士兵弃城而逃。
耿弇再次兵不血刃拿下巨里,然后回军进攻巨里与历城间不肯归附的营垒和其他城池。不到十天,便击溃了四十多个营垒,平定了整个济南郡,并获得大量粮草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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