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像在回应他似的,飘散在空气中的炸年糕香味愈来愈浓,闻起来真的很香,而他完全没有记忆那吃起来是什么味道。
“哈哈哈!”一群孩子笑咪咪的拿着一盘炸年糕跑进屋内,一个个咬着、啃着年糕,一边喊着“烫烫烫”,但眼里的满足及嘴角的笑意,还有那迫不及待再咬一口的饿死鬼样,都在说明那炸年糕有多么好吃。
没多久,年糕全都入了肚,几个小鬼还舍不得的舔了油油的手指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然后眼巴巴看着郁竹君。
但他很有魄力的下了逐客令:“吃饱了就快回家去,不准到处乱跑。”
这些孩子算很乖的,没敢再讨吃,开开心心的回去了。
钱笑笑闷闷的喝完汤药,不自觉的看向空空如也的盘子,连郁竹君拿了空碗走出去也没察觉。
再返回时,郁竹君手上多了个小碟子,上面还有两块热腾腾的炸年糕,他微笑道:“特地为你留的,刚炸,很烫。
“闻起来很香吧?我将年糕裹了加了蛋跟盐巴的面团再炸得金黄酥脆,试试。”郁竹君大口的替他吹了吹。
见状,钱笑笑的脑海立即浮现一副难以言状的画面。但满嘴的苦味更难受,两相比较之下,高下立见。他伸手拿走郁竹君递给他的炸年糕咬上一口,“噶喳”的酥脆声音立现,他轻轻咀嚼,甜中带点咸味,有股纯朴的好味道。
好吃!他惊喜之余,忍不住再咬上一口,再咬一口,正要吃第二块时,却见郁竹君直接拿走盘里的另一块年糕。
他蹙眉,那不是特地留给他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有意见?”郁竹君先是瞪他一眼,然后眉开眼笑的咬了一大口年糕。
大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向他挑衅!钱笑笑半眯着黑眸盯着郁竹君的笑颜,而后察觉……
从来没有?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有这样狂傲的想法?
半个月过去了,钱笑笑的外伤好得差不多,倒是内伤只好了几成,要利落起身仍有点困难,只能勉强走个几步,最糟的是他的记忆仍是半点也没回来。
郁竹君说幸好他体内有股极强的真气,复原速度比起一般人快多了,但也提醒他,身体好全了之前不得冒然妄动真气,免得无法控制走火入魔就惨了。
在山中的岁月没有所谓好与不好,若真的要说有什么适应不来的,就是他的胃口实在不太好,许是他过去就嘴巴刁或嗜吃美食,可一个穷困的人能在食物上奢求什么呢?只是身体、味觉会说话,他就是觉得每一道菜都难以入口。
但对上老是挑眉瞟他的郁竹君,他不能有一声抱怨,因为两人吃的都一样,吃人嘴软,他只能乖乖吞下。
倒是炸年糕他可以连吃好几块,那是他惟一认为能入口的食物。
但郁竹君说了:“炸物易上火,不可常食也。”
说是这么说,可他时常闻到炸年糕的味道却没吃到半口,于是开口问他。
“就炸一块,解馋而已。”郁竹君这么回答。
钱笑笑有些气闷,纵然想吃,他也开不了口乞讨,惟有那双黑眸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我吃掉了!”郁竹君笑咪咪的又说。
黑眸霎时一黯,认命的等待下一次。只是往往炸年糕的那日时,那群小麻雀就会像蝗虫过境般扫光一大盘炸年糕,吃相太过优雅的他只能尝到一块,不是他不想吃快,而是他的身体有自己的节奏,一口完再接一口,想吃快就只有呛到的分儿。
“有没有那么娇贵啊……”这时候,郁竹君便会同情的看着他,并且特地再留个两块给他。
在钱笑笑心怀感激又想着他会不会再咬走一块时,他会笑咪咪的说:“我替自己留了四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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