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猛地叫嚷,“陈狱吏,我可是你的人,你不能让六扇门把我提走啊!陈狱吏,救命,我有钱,我真的有钱。”
“闭嘴!”杨都头厉声呵斥。他手底下的人甚至抽出了腰间佩刀,威胁刘翔鹤,再敢出声一刀子砍了。
陈观楼见状,当即就笑了起来。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六扇门几个人,“大半夜提走犯人,先不说合不合规矩。既然要提走,那就只能公事公办。请杨都头出示公文,走完程序,犯人你们可以提走。”
“陈狱吏……呜呜……”狱卒抢先一步动手,直接捂住了刘翔鹤的嘴巴,“别打扰大人办事,大人自有主张。”
这个狱卒很机灵,脑子灵醒。
陈观楼瞧了眼,记住了对方的模样。
杨都头沉默不语。
陈观楼乐了,“杨都头,你不会没有带公文吧。那不好意思,没有公文,谁都不能提走犯人。就算是锦衣卫来了,也是这个规矩。我可不是故意刁难,你也知道,现在当差不易啊。没有公文,不走程序,你们把犯人提走,一走了之。改天犯人出了意外,万一你们不认账,就得我们天牢背锅。还是走程序吧,有公文就提走,没公文就在天牢审问。”
他的提议是应有之义。公对公,就该走完整的程序。不可能凭六扇门一句话,就把人提走。
万一犯人死在外面,万一犯人失踪了,万一犯人在外面杀了人,责任算谁的?万一六扇门不认账,说没有提过犯人,那么责任全在天牢。毕竟没有公文,没走程序,你说六扇门提走了犯人,谁能证明?
上面可不管你人证不人证,上面就认公文。公文制造出来,就是为了走程序,避免推卸责任,互相扯皮。
“陈狱吏真不肯行个方便?”杨都头问道。
陈观楼一脸为难的样子,“并非我不肯给诸位兄弟行个方便,而是规矩如此。你们要提走犯人,就得拿出公文,走完程序。杨都头,你也体谅体谅我,不办手续就让你们把犯人提走,万一出了事,谁负责?”
“要不这样,我给你亲笔写一张条子,如何?”
“不如何。”陈观楼嗤笑一声,区区一张条子就想提走犯人,当他傻啊!条子有屁用,又不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区区一个都头的条子,拿到刑部,看看刑部那边的官员认不认。
认个屁!
“离着天亮没多久了。要不这样,杨都头你先回去,等天亮后你办好手续,再叫人拿着公文来提人。你放心,犯人就关在牢房里,哪都去不了。什么时候来都行。我这几天都在。”
陈观楼客客气气的,想要尽快将这帮人打发走。回去后,还可以睡个囫囵觉。
半夜三更来提审犯人,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我非要现在提走犯人,又当如何?”杨都头面上带着笑,眼神却显得阴森冰冷。
陈观楼面露讥讽之色,嘴角微微上翘,“没想到杨都头还会说笑话,开眼了。”
狱卒们也都意识到不对劲,纷纷站位,将六扇门的人包围在中间。
六扇门的人则手持刀柄,做着随时抽刀子砍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