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是谁，你是谁，他是谁

该是一个人，一个鬼。

    鬼是一袭白衣，柔美飘逸的聂小倩。

    人是书生打扮，眉眼清秀的宁采臣。

    两人悄然无息逃出了客栈。

    飘行十里。

    雷声顿止。

    黑云滚滚。

    夜路难走。

    妖魔挡道。

    周边树木里涌出一股股妖气。

    漫天翻飞的树枝化作捆绳，一把将两人紧紧捆住。

    在这里只有一个妖怪才能如此轻松控制树木，那就是千年树妖姥姥，它偷偷藏在地下，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两人的行踪，不过它生性谨慎，因为惧怕是陷阱，并没有一开始就抓拿聂小倩和宁采臣。

    反而偷偷跟在后头，直到两人飘出了十多里的距离，树妖姥姥才确定后面没有别人跟来，才开始露出身形，将两人抓住。

    “姥姥！饶命！”

    “姥姥！”聂小倩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她面露惧色，大声哀求道：“姥姥，饶命，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而宁采臣面色奇怪全身不知所措，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被吓傻了一样。

    树枝将聂小倩一把甩到旁边，时男时女的嗓音从地底传出：“待会再收拾你！”

    一个粗大的树枝从地底钻出，枝头从中裂开两截，形成一个充满尖牙的长鳄嘴，长鳄嘴张开大口，里面露出树妖姥姥的人脸，它恶狠狠得看向宁采臣：“都是因为你们，我先杀了你。”

    树枝捆着宁采臣，将他送入长鳄嘴内。

    树妖姥姥忽然惊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安静！

    它猛得看向一旁的聂小倩，发现她竟然将手托着下巴，露出一副看戏的模样。

    有诈！！

    树妖姥姥猛然醒悟，正要将肚子内的宁采臣吐出，不过她显然醒悟得有些太迟。

    树妖肚子里的宁采臣露出顽皮笑容，一股强大法力从他体力涌出，法咒声从他嘴里响起：

    “无名无相，不虚不实，金身不灭，元神出窍。”

    一个燕赤霞长相的元神从这句身体内钻了出来，他划出手印，又念出了另外一个法咒：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给我破！”

    “不！！”树妖姥姥双目赤红，留下它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你是燕赤霞！！！”

    “你说对了，不过没有奖励，再见了老妖怪！”

    “嘭！！！”响声震耳。

    一个冲击波在树妖姥姥体内形成，将树妖元神炸了个粉身碎骨。

    周围狂魔乱舞的树枝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蔫了下去。

    ......

    “嗯？”

    普渡慈航忽有所感，它低头一瞄，发现它周围的树木忽然全部倒在地上，瞬间化作枯枝，枯死过去。

    “树妖死了？”

    普渡慈航大为惊怒！

    “哈哈哈，痛快！”

    客栈这边使剑的燕赤霞剑法一变，忽然凌厉凶残起来，整个人充满了戾气。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