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卑职乃是刑名师爷陆高,这位是负责钱谷的师爷,还有这一位,乃是征比师爷!大老爷今日上任,我等有一事情,不知该不该讲?”
微微眨了眨眼,张丹青示意他但讲无妨。
那刑名师爷陆高,点头哈腰:“是这样的,太爷!(对知县的称呼),今年2月的时候,前任知县被朝廷给治罪了!我们这三位师爷,刑名师爷,钱谷师爷,征比师爷,,总共3人,还有六房文书6人,六房管年6人,笔帖式3人,签押房签押2人(比如说宋江)门子2人,长随6人,轿夫4人,执伞2人,牌夫2人,午作1人,刽子手2人。
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发工钱了,大家伙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太爷您看……?”
张丹青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挂着些许不悦:“这些人应该是之前的县太爷聘请的吧?那与我何干?我今天才上任,这笔账,总不能算在我头上吧?”
刑名师爷陆高微微一愣,眼见着新来的县太爷不认账,顿时便慌了神:“哎幼,我说太爷!话可不是这么说,虽然我们不是您聘请来的,可是……太爷,您管理一个县衙,我们这些人,您总是离不开吧?
这期间的三个月工钱,我们也没指望太爷您全付,可太爷,若是肯多少给一点,让我们接济过日子的话,我们在县衙里干着,也更有干劲不是?”
原来这是讨工资来了,张丹青鼻孔一声冷哼:“如果我不呢?”
这么强硬的话一说出口,刑名师爷陆高顿时就有些慌了神,扑通一声的便跪在了地上:“太爷,太爷……我们真是没办法了,衙门里的三班衙役,好歹有点工食钱,可我们这些师爷和书吏,那可都是县太爷私下聘请的,年初的时候,县太爷和县丞都被捉走了,一直也没个新官上任,我们家早就揭不开锅了。
如今大人刚刚上任,可否能够多少给一点?我们也只有吃饱了,才能够更好的为太爷您效劳不是?”
见张丹青无动于衷,一旁的钱谷师爷也赶忙跑过来打着圆场:“我知道太爷心中有些膈应,总觉得,前任的债不由不能由现任来背,可偌大的一个县,我们这些人,您也离不开呀!”
这话说的倒也是,虽说一个县的知县,每月只有七石粮食,要请这么多的人手,简直是塞牙缝都不够。
可偏偏这么多人,还真离不开他们,总不能直接把这些人全部辞退,然后一个人扛下半个县政府的工作吧?
这个念头,张丹青倒是想过,总觉得一个县衙里,少了这些人倒也不是不可行。
只是几个师爷给他讲了一下,一个县需要负责哪些事情,他就立马放弃了这些打算。
原来,一个县的知县,要做的工作简直不要太多,几乎相当于现代的县政府,加上农业局,文化教育局,公安局,土地规划局,宣传部,矿业局,水利局,等等等等,这么多单位的工作,都压在一个支线的身上。
而现在已经是马上5月了,作为铅山县的知县,还有另一项更重大的工作,那就是本县的县试工作,也就是古代读书人的第1轮科考,前前后后要准备一两个月的时间。
另外还要到各个乡镇,去监督百姓们的栽秧和水利工作。
并且按照朝廷的指示需要,一个县必须各个乡镇和街道都要去走一走,,然后手捧着大明律和大诰,给百姓们宣扬一下普法知识,这项工作从秦代就开始有了。
加上还没上任之前,刘木匠家里发生的一桩新娘子死亡命桉。
工作可谓是非常繁杂,仅凭一个知县,自然是远远忙不过来的。
而且根据师爷的提醒,自己新官上任,还没来得及去拜会上司呢,而且接到朝廷的诏令,原来的饶州已经从州升级为府,上头已经委派了新任知府前来到任,铅山县作为直系下属,理当前去赴宴庆贺。
可一想到那陈金花的桉子还没来得及破,张丹青便顿时心里一团乱麻。
这知县还真不是那么好做的,权柄大,事情也多!千头万绪,简直不知该如何才能理顺。
只好向几位师爷承诺,从本月起开始由他支付,并且提前支取一个月的工钱,让他们安家之用。
同时让师爷们前去文宗书院,筹备一下县试之事,而刑名师爷陆高,则负责去各个乡镇和街道,向百姓解释《大诰》,进行普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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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则尽快把这个桉子理清楚再说。
至于知府大人的新官上任,暂时先派人象征性的送点礼物前去,以表祝贺!
安排完这些事情后,这才亲自带了几个捕快,到大牢里先审问刘木匠等人,希望能够从他的嘴里找到些许突破性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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