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眼前的两位年轻官员,目光赤裸裸的盯着自己,刘氏内心显得极其煎熬,招吧!自己难逃通女干之罪!
不招吧!在已经确认了自己有这种犯罪嫌疑的情况下,即便自己咬紧牙关,官府衙门的大刑伺候之下,总会有办法让自己一五一十的吐出实情,亦或者眼前的这两个官员,深入自己的家乡再一次探寻,从街坊邻居的口中也总能看出些许端倪,到时候,自己不但要被衙门的刑具折磨一遍,最后也是难逃罪行的水落石出!
心中剧烈煎熬之下,在张丹青和陈安两个年轻官员的热切注视之下,刘氏整个人的心底防线渐渐变彻底崩溃,抽泣着鼻子,伤心的招供说道:
“我招了,我招了,我愿意招了!那堂兄叫做郭明,那是我夫君的堂兄,我嫁到郭家村多年来,饱受夫君的辱骂和折磨,他也一直看在眼里,时常会不露痕迹的悄悄帮助我,宽慰我,时间一长便渐渐的让我有了信任的好感。让我对他慢慢卸下防备……”
张丹青和陈安对视一眼,有些狐疑的叹了口气,心中认为眼前的这个刘氏并没有说到桉情的关键点,便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问道:
“和夫家的堂兄关系好,这也不是什么罪过,作为嫁进门的媳妇,和家族里的亲属搞好合理的关系,本身也很有必要!可你们俩是怎么样纠缠在一起的呢?能说说吗?”
嘴角咽出来的口水渐渐觉得苦涩无比,刘氏强行的给吞进了咽喉,艰难的咬了咬牙,说出了这一段不为人知的尘封耻辱:
“起初这个堂兄因为光棍的原因,时常来我们家串门,我也没有多想,甚至我夫君郭老九也抱欢迎的态度!有时候堂兄郭明会带着一条山中野兔过来,有时候会过来帮我挑水,或者在田地间搭把手干活!从始到终我都以为他只是对宗族里的亲人热切而已,并未想得太多!直到那一个夏天的夜里,我在田地间忙完农活,浑身汗渍难受,正值天气爽朗,我就四处看着没人之下,便道附近的河里悄悄洗个夜澡,可谁知……这一切都让堂兄郭明给瞧在了眼里,并悄悄地尾随着我……
就在我河中放心沐浴之时,他突然的也跳进河中,紧紧的将我抱住,说什么喜欢了我很久,无论我怎么哀求和抗拒,也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在潺潺的河水之中,居然将我,将我给玷污了……呜呜!呜呜!我真不是那种女人,至少在嫁人之后,真没有主动随意过,大人,你要相信我!”
对于出轨通女干之事,但凡一个正常男子,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张丹青虽然没有愤怒和嫉恶如仇,但脸色也分明没有刚才的笑脸和温和,这一切都被陈安迅速的看在了眼里。
眼见张丹青沉闷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陈安只好替他进行问话,轻轻咳了咳,嗓子闻着刘氏:
“那后来呢?这件事你没有向外伸张对吗?还是渐渐的便与他勾搭在了一起?”
咽了咽苦涩的口水,刘氏的嘴唇显得有些微微哆嗦和颤抖,有些无助凄然的摇了摇头:
“我贞节已失,偏偏不敢伸张!从那以后便离得他远远的,想尽办法,想逃避这个噩梦!可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一般,说什么喜欢,我喜欢到了骨髓里,并要求我与他继续欢好,否则就将我们俩的事宣扬出去!被他如此胁迫之下,我只好,我只好……”
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张丹青,却在此时突然勐的抬头,大声的质疑他说道:“不对吧?你把自己摘得如此干净,把一切的罪过推到了他身上,是不是显得有些太不够厚道了?
如果本官猜的没错的话,或许你起初有些非常抗拒,但渐渐的接触和交往过程后,你一定是欣然接受,甚至有些向往和沉浸于此!对吧?”
有些惊恐的抬起头,刘氏满脸的震惊,慌乱的摇了摇头:“大人怎么可以如此污蔑妾身呢?我没有,我没有,我真没有……”
“不,你有!杜娟花一般在五七月份盛开,正值夏季,你的床垫和梳妆柜里,分明还珍藏着两朵红色的杜娟花,据本官所知,如果不是情人相赠,你又何必会如此,煞有其事的珍藏起来?!你现在如实说来,本官还可以网开一面,否则大理寺衙门一旦提升你堂兄郭明,为了逃脱罪责之下,他要是将所有的荒淫罪名尽数推脱在你身上,你只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张丹青一字一句,字字如刀!
这番话再次让刘氏崩溃起来!
在教坊司待过的女人,对此再清楚不过了,正所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会有几个是靠得住的!
自古以来,对通女干罪的惩罚都极其沉重,那好色相的郭明为了逃脱罪行,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把所有荒淫和勾引的罪名安插在自己的头上,然后把自己摘除的一干二净……
不!我不能这么憋屈的活着……
男欢女爱,一个肚皮……阿呸!一个巴掌拍不响!凭什么自己受罪,他却可以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