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青楠百年校规不可尽数信服,还是我唐拙的脸面份量太轻?”面前是一个穿着暗金色中山装的青年,双手背于身后,身体背对房间向无色的落地窗外看去。青年并没有像朱庸杰那般故作温和,也没有狂妄到了天上去,话语那样淡漠,却有些阴厉以及不可抗拒。
青年走到校长桌前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叉放于膝盖上,再度道:“如若狄校长还能记起几条青楠校规,那便还伤者一个交代,若是还能过得去,唐某便不再追究了,不知狄校长认为这样处理是否有失妥当?”
事到如今狄常树哪还能说一个不字?眼前这位爷都摆出一副看在我是学长的份上宽宏大量一点只要个说法就不追究的样子了,他还能说什么,但是所谓“要个说法”怎么会那么简单,坦白说,所谓说法的轻重全是掌握在别人手上,若是不接受该如何,嫌分量不够又当如何?
狄常树先想了想这人身后的背景,再想想那个倔得像驴一样的老头儿,在心中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还是咬咬牙说道:“唐少,我一定记这个凌霄一大过,再全校通报批评,保证他不接近周小姐了,您看······”
听到最后一句话,坐在沙发上的懒散青年目光瞬间凌厉,依旧是那般语气,双眼却有些眯了起来,道:“你这是在挑衅什么?”狄常树慌忙道:“没有,我哪敢啊,只是······”青年没有理会他的战战兢兢,依旧是那句话,气场不怒自威:“你这是在挑衅什么?”
狄常树满脸通红,这时校长室的木门却被叩响,伴随着一句淡然的“报告”,不待屋内人回答,一个与唐拙年龄相仿的白衣青年走了进来。
青年看了看屋中因他的到来而沉默的二人,淡笑道:“唐学长和校长在喝茶呢?喝茶不错,去火。”唐拙站起身,与他平视,淡淡道:“学弟,你该喝杯茶的。”凌霄笑着道:“学长是否太咄咄逼人了一些?”“彼此彼此,比起学弟入学不久就一展身手还是微不足道的。”
看着他那双看起来没有波动的双眼,凌霄突然想到那天一闪而过的杀机,会是他吗?再度笑道:“学长,校规中似乎说的是‘肇事伤人者,违治学静态,予以遣退’?”“是吗?学弟,希望你的遣退手续不是师兄我办理。狄校长,我走了,记得喝茶。”将屋内二人视为无物一般,黑衣青年走了出去。
凌霄看了长舒一口气的狄常树一眼,拱手笑道:“多谢校长关照。”狄常树身处其位这么多年,自然注意到称呼的不同,没好气地白了这个才见过两次面的小子一眼,二人心里都想道:“其实我(他)挺不容易的。”
天台上,刚出了校长办公室的唐拙走到青砖堆砌的边缘,看着晨曦下的校园。在他身旁,之前还装作心碎神伤的朱庸杰恭敬地站着。唐拙淡淡道:“你这次确实一步昏招。”朱庸杰抬起头苦笑道:“唐少,我只是试探一下周小姐的态度,顺便给那小子一个教训,没想到······”
唐拙点点头,突然转身一巴掌抽在朱庸杰脸颊之上,英俊的脸上顿时出现一道淤痕。堂堂朱家少爷居然任由一个人打脸,这样的事传出去恐怕他在那个圈子中也没法混了,然而,他没有暴怒,没有查看,甚至递过一块上好的丝帕。唐拙用丝帕擦擦本就干净的手,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不是因为你那些小聪明,而是你逼着我先行了一步棋,而且你怎么会蠢到去揣度她的态度,记住,她是周瑾然。那姓狄的算他圆滑,不然他屁股底下的位子也没必要属于他了。既然选择这么做,便让那些人咬定嘴,绝对不能松口,做不到的话你自己请罪。”朱庸杰恭敬点头,正欲下楼,却又听到他说:“另外,给我查他的资料,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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