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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一拍桌案:“若在座同窗无疑,我凌霄可否,当得起诸君一声‘班长’?河山旧景嫌老,洗雪排风,当战个江断曲殇!这社团,便定名为‘楚江’,可愿与我共走一场!”如同火炭难容冰雪,沸腾着的教室,只萦绕一句话:“当战个江断曲殇!”
凌霄微笑下台,与呆愣着的江沿城擦肩而过时,淡淡道:“你无法融入他人的节奏,便是不以人心攻之;你无法近人心,敢妄论乱我心绪?”语气轻淡,心神狂傲。
华夏人心,弈西方辩法。人心胜。大胜——
······
无尽绿野上,一位白袍书生步履维艰。极为耐看的脸庞上,却有密密麻麻的血渍,令人疼惜吁叹:“经过了怎样一番苦难啊!”
书生的双目,晶莹闪烁,但眼底那一抹死气与自责却怎么也掩饰不了。苍白的袍服上,焦黑殷红遍布。多少破口刀伤剑意!竟然还是拦不住他。膝盖之下的部分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双肩与膝盖处那四个碗大的窟窿,透出衣服下的模糊血肉,还能隐约看见内衬的薄如蝉翼的袍服。
那是天门仅有的几件冰蚕甲。水火不侵、刀枪不进的面料居然破成这幅模样,而这个白衣书生自然是天门大师兄——羽仓。羽仓腰部那卷从不离身、曾经郁郁苍苍的竹简,此时却早已泛黄干枯,几道口子从坚韧的青竹中露出。
突然,书生停下踉跄脚步,向北方青山一跪,双袖相交,行了一个最为规范的弟子礼。于此同时,眼角两滴血泪淌出,滴在身前的草地上,如同两朵红花。
“师父,是弟子有辱师门,弟子无能,竟······此时尚不能陪您同去,不能将所有东西都让小师弟扛了,那担子太重了。小师弟,等着师兄,师兄这就来寻你。”一丝淡笑出现在殷红的嘴角,却遮掩不住眼角的疲惫。书生竹简展开,一道道苍翠静默之意从竹简上的一个个字体中透露出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可使食无肉,不可使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俗士不可医,······”
“富潇洒之姿,逼檀栾之秀,疑风可动,不笋而成。”
“子不言,虚心低头叶;子不言,正直凌云节;子不言,乱子心者徐徐之······”
······
书生消失在这方天地中,一道道残影瞬间消失不见,唯有苍然诗文长留不散!
······
江南山坡上,那座风雨间的小楼里。七道身影单膝跪在青石地面上,身后不知趴着多少黑衣侍候!面前的黄梨桌旁,一位青衫男子悠然端坐,手捧一盏茗茶,啜饮一口,徐徐轻叹。
身边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躬身站立,面前跪着的七人中,一人轻咳两声,似咽下什么东西,沙哑道:“属下无能,让羽仓逃离,向楼主请罪。”身后六人恭声道:“向楼主请罪!”赫然发觉这七人身上居然都带着不轻的伤!能让烟雨楼七位节度使受重伤,这·······
烟雨楼主轻叹一声,悠悠道:“算了,随他去吧。”身后黑衣男子突然说道:“嗯,霜降使呢?”七人莫不作声。
烟雨楼弄烟雨中,一羽斑白成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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