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子来了,便缓缓坐起来,我告诉他林强来信了说地方找到了。
但对小舅子的疑虑使得我心神不安,我只能草草安排了计划。
眼瞅着就要入冬了,可是枫宅上下还穿着单衣,我与老张和凯子去杭州古玩店提走了一笔钱去购置冬衣。
一周过去了,我们一切准备妥当,我们的冬衣与常人不同,用凯子的话来说就是专业的雪地探险必备装备。
看了看黄历,今天正好是1913年的11月份的月底。
刚刚是“小雪”过后的一周后,我怀着满腔热血和对雪山古墓的向往出发。
甘肃的天显然要比长沙冷得多,半月后,我们来到了钟楼镇,找到了林强,几日不见,林强变得比往常更壮了,可能是因为长期食肉的缘故吧,如今林强脸颊两侧泛起了些许红晕,我想应该是因为高原的气候所致的。
望着心宽体胖的林强,我忍不住的去摸他的小肚腩,林强见我这样推了一步说道:“要摸可以,强哥我可要收费啊!”
休息了几日后,在一个老叟是指引下,终于来到了长白山的山脚。
片刻之后,我们来到了“云顶酒楼”,叫了三个包间,我和老张进入了包间内,小舅子也和三石进入了我左边的包间,凯子和林强进了我右边的包间。
我们三个包间是紧挨着的,为了防止交流只能在墙上凿个洞引一条线过去链接秘制的纸筒用来交流。
夜半时分的酒楼进来一群洋人探险家,我从门缝里看到了陈铭。
我通过传声筒告诉小舅子,陈铭来了。
他们一行人并没有住下,而是连夜赶路。
醒来已经是次日的正午,冬日中一缕暖阳照入房间,我拖着浑浑噩噩的身体用手挡住日头缓了一会。
洗漱过后,我通过传声筒对老张和小舅子他们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结果半天那边都没动静。
接着,老张和小舅子他们陆续来到了酒楼大厅收拾着行装,片刻后,所有人都准备就绪。
随着我们越往前走越地广人稀,渐渐的开始出现和东北一样的树林子。
但凡是有个林子的地方都是比较邪门,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在我们这些世代摸金的土夫子的眼里这却不是开玩笑,而是真实存在的。
记得道光年间,也就是我爷爷那辈人的时代,当时还是清朝,一些居住在云南长白山的居民为了解决生计被迫只能上到离自己居住地很远的长白山上去挖冬虫夏草。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胆子大一些的人就这样开始发家致富,但随着一件特别怪异,而且突然的怪事发生人们就减少了对稀有药草的盗挖。
一时间传说着长白山深处有妖精,可以蛊惑人心,当时我还没有出生,这也是老爷子后来告诉我的。
老爷子说过这林子里有瘴气,要是不注意就很可能中毒了,虽然毒性不大但却会渗入皮肤,会使人极其的瘙痒难耐。
然后就是哪些稀奇古怪的生灵,比如黄大仙这类的生灵,也就是狐狸,对于这个叫法怎么来的老爷子没说我也不知道。
随着越往前走,瘴气越来越浓,我提醒众人小心。
之后,我拿出了战国遗迹里带出来的那个雪山神殿的照片一看,这正好就是老爷子记载的那个雪山神殿,只不过令人奇怪的是的图片信息居然刻在了战国遗迹的一个暗耳墓的墙壁上。
我们走出了瘴气的“包围圈”,来到了一个类似于雪原的地方。
这里地处偏僻,到处都是动物的尸骸,定神望去,雪原上雪峰皑皑,一时间显得十分的壮观。
我环视了一圈发现不对劲,这山脉东起长白山山脚,西邻昆仑山山脉,北靠长江,南结黄河流域。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一个双龙阵局,我一边心里默默祈祷着古墓没有修在龙脊背上,一边看向小舅子他们。
小舅子说道:“这个地方比较凶险,亮着灯,莫走空,跟在三石身后。”
经过几个日夜的长途跋涉,我们来到了雪域高山的深处。
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只是简单的停留了一下,然后就接着向着雪山进发。
随着地势的起伏,我们越往高走越感到了一种莫明的压抑,仿佛有一种由内而外的感觉肆无忌惮的喷涌而出。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来到了峡谷深处,那座天宫宝阁已经泠然于眼前,奇怪的是它并不是在近处,而是在峡谷对面的高山上坐落着。
由于只露出了一个金顶,我也只是大概猜测那就是云顶楼阁。
再往前走就是万丈悬崖,而我们在冻冰上艰难的前行。
不远处也有一些细小的裂缝,雪山上的雪层开始往下慢慢滚落,一时间我们陷入了被动,好在三石和林强反应快,我们快速躲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雪层还在飞滚而下。
雪浪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我被掉落的雪浪给拍倒,接着便开始往悬崖下滑落,就在我被飞滚的雪浪给冲的掉落在雪涯一半时,忽然感觉到了腰间一阵束缚。
我紧紧的抓住了绑在我腰间的军用绳索,躲进了一个天然的石台下面,尽管上面的雪浪还在拼命的飞滚,但是由于小舅子他们紧抓着绳索的缘故,绳索只是被冲得到处摇摆。
片刻后,雪崩停止了,小舅子他们开始把我往上拉。
我被他们拉了上来,然后,我们找到了一个冰洞暂做休息。
至于如何到达悬崖对面去到那个雪山神殿,我们一时拿不出主意,眼瞅就要天黑了,只能就地安营扎寨。
为了抵御寒冷,我们勉强把洞门堵上,开始生火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