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后,接宁染的车也到了。
竟然是那辆劳斯莱斯,打开车门后,发现南辰竟然坐在车里。
“你怎么会在?”
“这是我的车。”
宁染顿时没话说了,也是,这是人家的车,而且是官方座驾。
“你也要去酒会?”
“我是主要出品人。”南辰又说。
宁染又没话说了,人家是老板,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忘了呢?
本来想关上车门,坐到副驾去,但南辰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就坐在他身边就好。
宁染乖乖地坐在了南辰的身边。
然后南辰又突然说,“你下去。”
宁染这就不爽了,耍我呢,要让我上来,又让我下去,干什么呢?
但这是人家的车,人家还是老板,只能听从。
宁染又小心地扶着自己的黑色礼服下了车,礼服加上高跟鞋,让她极为不适应,动作非常笨拙。
“就站在那儿。”南辰又发话。
“干嘛呢?让我自己打车去是不是?”宁染怒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别动,就那样站着。”南辰冷声喝道。
“怎么的,坐了你几分钟的车,你还要罚站是不是?”宁染气道。
南辰没有说话,上下打量着宁染,露出赞许的眼神。
“这是桑尼设计的形象?”南辰问。
听这意思,把桑尼叫来,就是南辰指示的了,不然他也不会知道桑尼来过。
“是。”宁染应道。
“上来。”南辰勾了勾手。
“你让我上,我就上?你让我下,我就下?”宁染气道。
“嗯。”南辰回答得一点也不客气。
“凭什么呀!”
“上来,不然你走路去?你知道在哪儿吗?”南辰问。
宁染一想也对,自己穿成这样,打车也不方便啊。
虽然心里有气,但还是上了车。
“先去一趟布衣居。”南辰说。
“是。”司机应道。
“去你家干嘛,我不去你家。”宁染说。
“你想得美,我让你去我家了?”南辰鄙视道。
宁染又说不出话来了,看来自己是想多了。
车到了布衣居,南辰让宁染在车上等,自己进去了。
不一会就出来了,上了车,拿出了一个盒子。
“这链子太廉价了,取下来。”南辰对宁染说。
“什么?”宁染没弄明白。
南辰指了指宁染脖子上的项链,“我让你把这个取下来。”
“哦,可是这是大婶借给我戴的……”
“借的?”南辰以为听错了。
“是啊,大婶说我要出席酒会,总不能光着脖子去,得戴点饰品,不然太寒酸了。”宁染说。
“可是戴上这个也很寒酸吧?”南辰皱眉。
“我觉得还好啊,听大婶说她花了三千多块买的呢。”
“三千多买的项链?”
南辰又以为是听错了,三千多买的项链能戴出来吗?
“取下来吧。”
“你还真要我光着脖子去啊?是太丑了吗?”
“是。”南辰不客气地答道。
“哎,那好吧,不过我得找个地方放好,要还给大婶的。”
“你没有自己的项链?”
“有啊,以前有,后来……”
“后来怎么了?”南辰追问。
宁染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一阵子经济有点危机,就全给卖了,我不吃,孩子还得吃呢。”
南辰愣了一下,穷到卖首饰了?那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我也不喜欢戴这些东西,卖就卖了。”宁染无所谓地笑笑。
南辰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怜悯,她真的是不容易。
只有把苦难说得云淡风轻的人,才是真正经历过苦难的人。
说话间宁染已经把项链给取下来了,她小心地放到了包里。
然后南辰看到了她的那个包,眉头又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