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还真快啊,转眼你的这些伙伴们都成家的成家,入朝的入朝了。”她有些感慨,怕是又想起了言佑。苏迟默赶忙转移的话题。
“是啊,后日,迟默也要去进大理寺赴任了。”
“是吗?那倒是好。啊,对了,迟默喝多了现下可好些了?”
“已经躺下了,应该不过是便会好些的。”
“那便好,你且回去照看他,晚间我再唤你们一同用饭。”
“是,乐然退下了。”
絮叨了这么一会,萧乐然倒是有些困倦了,她慢慢地踱回了屋子,见苏迟默在床上睡得正香,只得转身准备出去,哪知,身后伸出一只手一把拉住了她,萧乐然一个踉跄倒在了床上。与其说是倒在了床上,更为准确的描述应是——倒在了苏迟默怀里。她羞得一下红了脸,哪怕是言佑,也从未如此接近过,苏迟默的呼吸、心跳,她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萧乐然急着想要挣开他的手,哪知,苏迟默却翻了个身两手环着她一把抱住了。那股子好闻的桧木的清香突然间包裹住了萧乐然,她的脸又红了几分。
“苏迟默,赶紧给我松开了。”
“就这样……呆一会。”估摸是萧乐然的声音太大,苏迟默醒了一瞬说罢又睡着了。
“苏童、絮鸢,快把你家少爷给我搬开。”
门前出现两个身影,含着笑也是极其漫不经心的说道“夫人,刚才您的兄长来过,见公子还算清醒,硬是又喝了……几坛。您还是委屈些,公子现下怕是真的醉了。”
“醉了挪开不就好了吗?”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亲哥哥竟然如此对待自家的小妹,萧乐然内心已然翻了一百个白眼。
“回夫人的话,公子一般是不会醉的,若是醉了,那股子执拗劲,怕是十个萧府的人也不能如何的。”
“什么?”
“夫人好生休息,我们先退下了。”絮鸢走了几步,见萧乐然还在挣扎,又回头笑得一脸无事的模样说道:“夫人,您可别挣扎,越是这样怕是会越紧的。”
这…这…这都是什么啊?萧乐然内心是崩溃的没敢再动,因为絮鸢的话是对的,确实是挣扎了一番,反倒是越来越紧了。门悄悄地关上了,萧乐然也索性叹了口气放松地躺下了。
苏迟默均匀的心跳萧乐然能听得清清楚楚,呼吸间的吞吐直直的拂过她的脸颊,有些痒。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靠近他,有些不安但也有些好奇。他的睫毛一根根的甚是分明,眉长得很是清秀,脸型棱角清晰,鼻子也高,嘴巴也小,哪哪看着都是好看的。萧乐然伸手摸了摸他的睫毛,他皱了皱眉,哼了一声,样子真有意思。看了一会,萧乐然也困得不行,渐渐的也就迷糊了。
再到醒来之时,外面已然一片漆黑,萧乐然头的上方传来个温柔的声音,“醒了啊?”
“嗯。嗯?”他醒了?萧乐然惊得两眼如铜铃,不禁感觉那人又把她抱得更紧了些,这……这……这……萧乐然立刻甩开了他的手,跳下床去,一手握着拳,一手指着他说道:“你早就醒了?醒了还这样?”
苏迟默倒是淡定得异常,一手撑起脑袋,看着她笑嘻嘻地说:“我怎样?”
“你……你!你还抱着我干什么?”怒火直直的往上蹭,萧乐然感觉自己要起火了,“你这个臭小子,我今天非要把你痛打一顿,不教训不知道我的厉害了。”说罢她握着拳径直朝苏迟默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抬起手就要打。
这窝囊的小子,见他如此,立刻收了闲适的模样,一脸冤屈地看着萧乐然说道:“夫人,小生冤枉啊!”
萧乐然拧着他的耳朵翻了个白眼说:“有什么冤枉的?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夫人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晚间忍冬来叫我们吃饭的时候,我就醒了,我是真的想唤你起来的,可是你……”
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萧乐然的心头,她不禁将语调放弱了几拍,“我怎么了?”
“你非要抱着我接着睡,还抱得那么紧,我也没办法,现下这只手还没有什么知觉呢。”那样子真真是可怜啊,若不是萧乐然已然对他有些了解,甚至还会心疼呢。
“你装,你接着装,我会信你吗?你怎么不去茶馆里演话本呢?”萧乐然拧着他的耳朵非但没有放,还又转了些许,疼得他嗷嗷直叫:“絮鸢,絮鸢,快来,夫人要谋杀亲夫了!”
“你还敢叫!”萧乐然抬手猛力地又打了他一下。
“夫人,请手下留情。”絮鸢一瞬的破门而入,一把抓住萧乐然的手,迅速地将我带离了苏迟默身边。苏童急忙上前去看了看耳朵已然被我拧得通红的苏迟默。
“赶紧放开我,看我今天不好好修理修理他!”萧乐然的力气于絮鸢不过尔尔,被轻松地禁锢住的萧乐然几近不能动弹。
“絮鸢,你主子是个大骗子、采花贼,这样的主子你可不能再跟了。”
“我当真没有骗你,不信你唤忍冬来,一问便知。”还是一副委屈的模样,越看越想打!
“好啊,苏童,去把忍冬叫来。我今天定要你活得明白!你夫人——萧乐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