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苏童方进帐子便停住了脚。
“干什么,快点!”
“公子,夫人这脉不诊也可以……”
“说什么浑话,赶紧滚过去!若是耽误了,我要了你的命。”
“我中的是青花虚。”
苏迟默急速转过身去,看着已然将下唇咬出血的萧乐然半晌,握了握已然出血的双手道:“苏童,既然知道还不去制解药。”
“公子……这……”
萧乐然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苏迟默,嘴上的血腥已然透进了嘴里,她用力咬了咬道:“苏童你下去吧。”
“是。”
“你为何不愿回头看我一眼?嫌我脏?”
苏迟默未曾转身,只道:“你知道我不是。”
“随你。”萧乐然说罢扶着床边起身向外走。
苏迟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去哪?”
萧乐然已然没什么力气,她虚弱地挣扎了一二道:“与你何干?”
“怎么与我无关,我娶了你,你是我夫人,你的所有都与我相关。”
“那你为什么瞒我?”
苏迟默转身看着萧乐然心里不禁漏了几拍道:“我瞒你什么了?”
“是瞒得太多不知从何说起吗?”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不懂我们便也无话可说了,让开。”萧乐然甩开他的手,径直向外而走,她柠了拧自己的胳膊竭力清醒了些,帘缦掀开的一刻大风渐起,萧乐然闭着眼觉得甚是舒服。
“这是做什么?”
“井锡——”
萧乐然刚要放下帘缦,帐内的手便一把将她拉了回去,温温雅雅,那是一个极细腻的吻。井锡站在门前,被苏童拦住,帐内的苏迟默一把抱起萧乐然,淡然的声音传出帐子,“井兄请回,夫人方才不过与在下拌嘴罢了。”
井锡移步而走,于帐不远处的树下站定,未再挪步。苏迟默将萧乐然放在床上,轻轻吻下,一夜之间帐外雷雨交加,帐内一片温存。
天微亮之时井锡身上已然透湿,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通红肿胀。
“昨日那般原来竟是为了站在这处淋一夜的雨吗?”
“不用你管。”
“井锡哥哥,这也不是对待未来妻妹的态度啊。”
“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劝你最好放下那个破鞋,好生对待我姐姐,否则……”
“闭嘴。”
“怎么,不愿承认事实了吗?”
“无论她是什么模样,我都不允许旁人非议,若你再说一字或是再到他处诋毁她,我定让你姐姐万劫不复!!!”
“井锡!!!”
井锡说罢转身离去,涨红的眼睛终于滴下了泪珠。
一夜温存过后苏迟默抱着萧乐然,随意拨着她的头发道:“可后悔?”
“为何要后悔?”萧乐然伸手碰了碰苏迟默胸前的一道颇长的疤痕道:“这是什么弄的?”
“从前不听话,被藤条打的。”
“那肩上的也都是?”
“有的是捡柴时摔倒被石头磕到的,太多了我也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我的小名吗?”
苏迟默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是叫乐然吗?抑或是乐儿?”
“你从前唤我淳儿,从不会叫本名的。”萧乐然捧起他的脸,眼里有泪却未曾落下。
苏迟默看着她,“那我往后便这么叫你可好?”
“若你是他便可以。”
苏迟默捏捏她的鼻子笑道:“是便可以了?那便是吧——淳儿。”
“你好生回答——”萧乐然一句未完,苏迟默翻身又是一个吻,“苏迟默,你还——”
“为夫怕淳儿的余毒未清,伤了身子,所以天亮之前为夫再为淳儿解一次毒。”
“当真是——辛苦——你——了——”
天大亮之时,雨停风微,萧乐然与苏迟默二人云淡风轻地吃着早饭,苏童在一旁瞧着二人一直掩嘴而笑。
苏迟默斜眼看了苏童一眼道:“笑够了?”
萧乐然接话道:“再笑就要抽了,快控制下。”
“嗯?苏童不过是看着你们二人恩爱,高兴罢了。”
忍冬咬下一大块饼子道:“什么恩爱?”
“忍冬你还不知道?他们二人昨日——终于圆房了。”苏童一脸娇羞,低头猛喝了一口粥才略有缓和。
“什么?”忍冬手上的筷子一抖,险些落在地上。
苏迟默夹了块饼子予她,侧头看着萧乐然道:“看把你家小丫头欢喜的。往后你可别再让她操心了,定要速速给我生个小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