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印,心疼的将手轻轻地附在了上面道:“姐姐,适可而止吧,你出府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井府住得可还舒适?”
萧乐然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青绿色的忍冬,她突然觉得这人有点陌生,从前纵是一身鹅黄的丫头是那般可爱娇俏,是什么时候却喜欢了这青绿色的?又是什么时候一步步走上了家主的位置?又是什么时候一步步将自己逼入绝境的?她脑子有些发痛。
“姐姐,这捂着的头是因了冬儿说得对才疼上的吗?”忍冬一步步向萧乐然走来,眼里心里皆是凉凉的。
萧乐然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都是陷阱,一步一步的引我进去,你……”
忍冬看着萧乐然轻轻道:“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只是啊,晚了。”
待到忍冬继续逼退萧乐然之时,身后的苏迟默开了口道:“絮鸢,去把夫人关到揽湖苑去。”
萧乐然眼里满满地死灰色在苏迟默的眼里化成了冷漠,他看着萧乐然接着说:“每日我还是会来与你一道吃饭,掩住家里耳目口耳。”
忍冬回头柔柔地看着苏迟默道:“迟默,你忘了,揽湖苑里是关不住她的。”
“大病一场,我竟然忘了这事,眼下这里是关不得了,便将她关到书房里去抄写佛经吧。”
“也好,就当是为我们的孩子祈福了。”
苏迟默闻言颇是惊讶地看着忍冬,“什么时候的事?”
忍冬笑得颇是柔和,“有一段时间了,前些日子你病着,我便没说,看你开心的都傻了。”
苏迟默余光看了眼萧乐然,起身牵着忍冬便离开了,走到门前时,他在一众的丫头妈子前顿了顿,斜眼看了看人群中的宜喧,便正身说道:“夫人要去书房呆上一段日子,你们都随她一道去吧。若是再有了什么闪失,你们便也不用再在这世上了。”说罢,牵着忍冬便走了。
宜喧看着远去的二人,心里的鼓点由重到轻,终归恢复了平静,她随着萧乐然走进了书房里,大门应声而关,那声音听得让人心里嗝得慌,萧乐然坐在案前有些呆滞,一杯一杯地喝着冷冰冰地桂花酿,湫涟在一旁怎么劝都劝不动。宜喧见状,示意湫涟出去。
待到湫涟出去,宜喧也未夺萧乐然的杯子,只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夫人既然如此喜欢喝酒自暴自弃,那便看我说到哪一句时,您能停下手中的杯子,重新振作起来吧。第一,二夫人的肚子里确实有孩子,但是她指甲偏紫,胎相很不稳,定是在靠药物维持。第二,小人看的出公子是个缜密的人,他定然有自己的一套法子,所以,他关您也好,想把你送回揽湖苑也罢,都是想保护您,当然,也没有成功。第三,他的脸,不,他的全身都不是他本来的样貌,却是变了无疑。”说到此处,萧乐然终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宜喧笑笑道:“而且,那是出自我师叔之手。”
“第五,这二夫人不久前亲手杀了人。”
“你怎么知道?”
“她身上有极淡的血腥味,指甲中间还有些乌黑。另外……”她凑近萧乐然低声说了一句话,话音刚落,门口絮鸢突兀的进了房内,“夫人,檀儿没了。”
萧乐然看着宜喧简直不敢相信,但很快她便冷静了下来,她抬手饮了一杯极是冰凉的桂花酿,脑子一下便醒了不少,“你瞧见尸体了吗?”
絮鸢点点头,“被人一刀毙命。”
“你想想那刀伤的切口,是不是右深左浅,从左侧斜插而入。”
絮鸢有些惊讶地看着萧乐然点了点头,眼里满满的是疑惑,萧乐然看着眼前这人道:“絮鸢,你在我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想做件事情,你可愿意助我?”
絮鸢闻言跪下道:“絮鸢自来夫人身边之日起,便一心只为夫人。”
“那好。眼下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告诉迟默,杀人的是个左撇子,顺道告诉他,拧东西是最不易掩饰的动作,比如,湿抹布。”
絮鸢闻言转身离去。
宜喧为萧乐然倒上了一杯酒道:“从前小人也经历过这般,因信了那帮子人皮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的自伤也就罢了,反倒时时还觉得是自己对不起那些子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到最后还落得个满门被屠的下场。这世间,许多的人心,连佛都渡不了。若是心不够,这一生是难以平静而过的。夫人,现下可想明白了?”
萧乐然点点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现下,我要她死,别无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