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私下叫她乐然。她在十二岁时开始酗酒,虽是挨了许多顿打却仍是不愿戒掉,无奈的大少爷只得给她换上了桂花酿,是酒却对她的病无甚影响。从此,即便她站在我身后一句话也不说,我也能知道她的所在,因为那一身的桂花味再为消散过。对于这样的她我是心疼的,常常在心里翻出不自觉的疼爱,我想保护好她,让她回到从前的模样,那是,她是我心尖尖上的人儿,若是有人伤害了她,我会与那人拼命。
就这般清静的过了许多年,我的心里还是会是不是的挂念起那个少年。直到那日乐然成年礼之时,我在茫茫客人之中,直直地便看见了一个青衣男子,那周身散发的让我不自主的想起曾经的少年。乐然成年礼后的第二日便接到了指婚的圣旨。我知道她心里是不愿的,其实我也是不愿的,因为言佑的一生只有她,但如是她嫁了,那我的言佑岂不是太可怜了?
所以我怂恿她逃跑,希望她远远地离开,但却也是以失败告终了。可也是在灯会那日,我真真切切的看清了——他是言佑,是我心心念念的言佑,我终于又见到他了。所以,乐然答应他成婚的那一刻,我心里是有喜的,我终于可以在他身边一直守着他了。也是有悲的,终于,我也将永远在一旁看着你们在一处了。
而在面对言佑的时候,乐然似乎并未认出他来,而我希望这是我与他永远的秘密,便也总是甜蜜的缄默着。他们成婚后的日子里,我对言佑的感情已然不能控制,他偶尔会逗逗我,还会摸摸我的头,甚至时常说我比乐然更好。我的心里美滋滋的,在无数个夜里,我都幻想着成为他的女人,成为那个比乐然更让他幸福的女人。于是,我决定开始付诸行动,初时我是有些彷徨的,因为在行动开始的时候我便发现乐然喜欢上了他,我心里有些惊,又一次想起了从前的缄然,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乐然。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做时,乐然因了傅家旧宅子的事情发了疯似得闹了起来,虽是被阻止了,却也害的旧疾发作了,她躺在床上虚弱的模样和言佑担心的模样让我有些动摇了,我常常一个人站在石桥上看着她的屋子,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做,而每每这个时候,言佑都会为我披上袍子,担心我冷到。我以为,这便是上天给我的暗示,暗示我言佑的心里也是有我的。可我的心是善良的,我终是不忍心杀了乐然。
于是在秋围的时候,我第一次尝试着将乐然推向言佑不可原谅的地方——污了她的身子。那日我分明看出了来人并非是瑾小姐身边的人,也从衣着上看出了那人的来历,可我却并不想说出来,静静地看着她被带走。我与言佑谈笑风生地吃着饭,心里却渐渐有些不舒服了,我终究是舍不得她受苦的,只怪我的善良,终究让言佑去救了她,也致使这二人在机缘巧合下圆了房。那天,我看着言佑远去的背影,突兀的后悔了,直直地扇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心里暗暗地下定了决心:往后再不可心软。
第二日宴会上,乐然离席后,有许多人与言佑来敬酒,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发现其中一人在酒里下了毒,而那毒,是壮阳之毒。我未去阻止,甚至有些兴奋,在言佑快要发作的时候,我将他扶进了帐子里,他迫不及待地撕扯我的衣服,疯狂的亲吻着我。那一刻,我开心得几乎要尖叫。他如野兽一般在我身上肆意索取着,我闭着眼享受着,可在最最让我兴奋的时候,他却在我耳边唤了一声——淳儿。我的心在那一刻好痛,我那般全心全意的想与他好,却原是做了个替身。可这样的理智只存在了一瞬,身体上的再一次肆虐让我瞬间原谅了这个男人,往后那么长的岁月,我一定会让他爱上我,永永远远忘记萧乐然这个女人。
天快亮的时候,乐然回到了帐子里,我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的高兴。可我还是跪在了地上,装出一副被害者的模样,我是最了解她的,她不仅不会把我怎么样,还会给我个名分。果不其然,她应了我的名分转身便心灰意冷的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我起身边走边退下了身上的衣服,看着仍是有些神志不清地言佑,我轻轻一笑,附身便与她纠缠到了一处,屋子里再度泛起了我的尖叫与呻吟。从小到大,我从未如此开心,我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切,心里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