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酒楼的时候恰好碰上了正要迎面而来的小二,店小二见四位一道回来,刚觉得奇怪。再走上前一步便瞧见了朝虞红得跟桃子似得眼睛,身旁的褚桡一直看着她,她身上还披着褚桡的衣服,二人的关系看上去已然缓和了。小二一眼便明白了方才是什么情况,趁着褚桡走过身边的时候,小二奸笑的凑到褚桡身边道:“客官当真是有一套。”说罢还不忘记竖起了大拇指,当真是一副极佩服的模样。
褚桡被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话语赞叹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方是想问个究竟,却在转眼间瞧见朝虞已然在上楼了。他没有停留,急急地便跟上了朝虞的脚步,店小二在他身后看着二人,嘴里细细的念叨着:“还未成婚已然被管的死死的,啧啧,以后这男人的尊严哪里还有一星半点哟。”他一边啧啧着嘴,一边去干了自己的活计。
上楼后,朝虞率先进了自己的屋子,京兆尹看了她一眼也捂着胃默默的进了自己的屋子,褚桡守在朝虞的房间前半晌未曾动,苏迟默进屋子前看了一眼也未曾说什么,淡淡地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虽然很黑,但是月光照耀下,苏迟默已然看得清有个人正站在窗户边上,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桌子前点亮了蜡烛,烛光渐渐从一个金黄的小豆豆变成一个跳跃的火苗,那人的脸也渐渐清晰起来,苏迟默刮了刮蜡烛说道:“过来坐吧,家里如何了?”
黑衣人回道:“苏家族母自家延续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寺里的兄弟查到她本人近几年与淬御阁联系颇多。”
“微缌?”苏迟默想来还是觉得有些奇妙,一个定北将军的夫人竟然和燕北的人扯上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还当真是有趣呢,可查到什么详细的交易?”
“淬御阁的风口子一向闭得很紧,我们未曾打听出什么确切的消息。”
苏迟默为自己和对方倒了一杯茶水,若有所思的说道:“也确实,和我们一般的人群,怎么可能轻易告诉别人自己与别人的交易,泄漏了意图便是死。”
黑衣人点头说道:“是。但是从我们密切监视这族母的情况来看,近期应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且十有**是针对您的。”
“窈儿那边呢?”
“苏窈淑昨夜出府去了太子府,井锡亦在太子府,三人商量了什么不得而知。”
苏迟默细细地抿了一口茶,因是刚刚温好的茶,着实是有些烫,他放下杯子淡淡地点点头,“姜渔县呢?”
“因朝虞姑娘提供的一些消息,我们已然查得详实。侵占土地的人主要是桂、王、张三家,王家是刘家的表亲,张家是王家的姻亲,桂家的大夫人是张家的三小姐。所以依靠着刘家这棵大树,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扎得倒是很紧。”
“是,但是三家中桂家是最弱的,所以这次也是用来拿来探路的,今日您叫褚桡去了一趟已然打动了这家人,桂家今日下午已然开始搜罗财务了,想来近日便要送上来了。”
“那便好——”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个小袋子来递给黑衣人,“把这个派人交给微缌。”
“是。”那人接过袋子,也不看里面是什么,径直地便塞进了胸前的衣襟里。
“退下吧。”
“是。”
屋子里变得安静的时候,苏迟默终于可以安安静静捋一捋思绪了,直到蜡烛熄灭了,他才方是走到了床边,躺在床上时,他细细地摸着手上的玉扳指喃喃自语地说道:“淳儿,此次怕是要有些惊险了。”
对面的京兆尹进了屋子以后也很快便迎来了自己的线人,他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人一边捂着还有些恶心的嘴,一边说道:“去查查乱葬岗,都是什么人被埋了,为什么被埋,谁埋的,从何时开始的。”
“是。”
“昨日要你盯着的柳家可有了什么动静?”
“午间过后便开始着手准备物件了。”
“好,退下吧。”
那人看着自己的主子,顿了顿,还是多了一句嘴,“大人您可还好?”
京兆尹自觉自己这番有些过了,可是依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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