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发生什么变化,但心底的幸福却是一点点迅速的积攒了起来。
二人方是要到揽湖苑的出口之时,萧乐然的肚子开始频繁的发作了,她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站在一旁的宜喧立刻拿出帕子给萧乐然咬住,宜喧做着这些的时候,苏迟默一直皱着眉头,宜喧也懒得看他,直直地便说道:“宜喧怕夫人咬到了舌头,伤了自己。”
苏迟默点了点头,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门,苏童立刻走向前将门移了开来。苏迟默跨出地道的时候,萧乐然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疼痛,宜喧见萧乐然如此,寻思一二也便不再惊讶什么,她明白,萧乐然当真是忍到了极限了。她上前一步说道:“公子,快将夫人放在床上,男子都退出房间。苏童,速速去吩咐热水和毛巾,”
一阵嘈杂声中,苏迟默将萧乐然稳稳地放在了床上,伸着自己相对干净的袖子给萧乐然擦了擦汗水,“不怕,有我在。”
萧乐然咬着帕子,竭力想要点点头,手握着苏迟默的力道越发的重了,苏迟默握着她的手,也能明白那般的疼痛,也的心揪到了一处,难受得紧。宜喧看着这二人,眉头一瞬的就皱到了一处,“公子,出去,您再这般,夫人若是有了什么危险,我可不管了。”
苏迟默在这般的关头哪里肯松手,想来想去还是松了手,他狠狠的指着宜喧说道:“算你狠!让她好好的,否则——”
宜喧笑了笑,也不管床上的人已然有些力竭,她拿过身边丫鬟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手,嘴角一抿,慢慢地说道:“哦?公子,否则您当要我如何呢?”
苏迟默看着宜喧,一时间因气急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时候,宜喧笑了起来,“如此再这般闹下去,怕是夫人当真要怎么了。公子还是去外面等着吧,外面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您来处理。公子,请——”说罢,伸手做了个请出去的姿势,苏迟默也很是识趣的走了出去。心里想着:当真是个硬气的丫头,是我乱了分寸,规矩便是规矩,人情便是人情,若是因了人情去乱了规矩,那便当真是要乱了。思罢,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苏窈淑回到家的时候,苏家的祖母已然晕厥得不省人事,苏窈淑快速进了屋子,跪地抓着苏母便哭诉道:“母亲,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怎的变得如此憔悴。”说完一个劲的抚摸着苏母的脸颊,样子当真是情真意切的。
一旁的苏家二少爷见了这般的场景,嘴角的笑意瞬间露了出来,“呵,怎的,不知道的人啊,还当真以为这小妹啊才是母亲的亲身骨肉,而我们这般的人,仿若是旁人了不是?”
大少爷接过话茬,“二弟这话说的,这小妹啊,自打见那触霉头的进了苏家门以后,当真是如找了魔一般,进了冯虚阁便忘了我们苏府的大宅子,更别说你我和母亲了,不是?”
苏窈淑也不去搭理这两个哥哥,这般的羞辱,在母亲不在的时候,自小二大是再频繁不过的。她忍得了一次,便也忍得了往后的许多次。
苏家大少爷见苏窈淑没什么反映,便起身伸手拉开了她,“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母亲不过是累了昏睡一二罢了,你在这哭哭啼啼的,当真是晦气。”说罢,似乎也没费多少力气,便把苏窈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苏窈淑咬了咬嘴角,也看不出生气还是平静,总是面子上的容颜与方才未有一二。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裳,给屋子里的苏母行了个礼,便喃喃地说道:“母亲,窈儿回去了,您一定好好的。”
说罢,苏窈淑转身便走,走过了拱门,苏窈淑的面色突然变得很凌冽,“如何?死了也挺好,最好这一大家子,全都给我死的精光!!!”
“哟,真心话啊,怎的这般不小心的便说出来了呢?”井锡慢慢地从树后走了出来,不紧不慢也不顾及苏窈淑难堪的表情,继续说道:“真心话啊,都是要藏在心里的。”
苏窈淑笑了笑,“有什么藏的,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便应该坦然对待,真诚相见。”
井锡点点头,“苏母如何?”
“怕是活不过这几日了。”
“哦?那也不错啊。”井锡笑了笑,那笑容在阳光之下明媚得很,“你就不好奇,这好端端一个人是如何变成如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