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赶到医院,就见到了张欣怡带着十几个年轻人站在医院,这些人王文斌还有些印象,很多人张欣怡生日的那天晚上王文斌都见过,这些都是张欣怡学校的老师。
王文斌过去亲自带着这些人去医院抽了血,而且当天中午王文斌再次以张欣怡男朋友的身份请这些人吃了一顿大餐以示感谢,没办法,上次既然演戏了,那么这次的戏就必须得继续演下去。
吃饭的时候王文斌的手机就响个不停,不停地接着电话安排着事,吃完饭之后王文斌就跟张欣怡打招呼告诉她自己有急事得走了。
“文斌,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你今天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要知道,每多一个人都代表着安妮多了一份希望,你这十几个人就代表着给安妮多了十几份希望了。另外,我们现在在社会上请求号召大家爱心配型,但是实际上成本非常高,我算过了,每增加一个配型的,我们需要付出一千五百块往上的成本,而你今天带着的这十几个人实际上为我们节省了将近两万块钱。当然,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即使我们花了那么多钱也号召不了那么多的人。”王文斌说到后面叹气了,接着说道:“所以你今天给我们的帮助非常的大。”
“配型的人不多吗?还缺多少人?”张欣怡有些紧张地问着。
“这个不存在缺多少人,缺多少人谁都不知道,很可能下一个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潜在的骨髓源,也有可能是一万个以后,两万个三万个甚至于找再多人都配不到。这没有个定数,是个概率,既然是概率,概率一定,我们能做的就只能是尽可能多的寻找配型的人,增加基数,那么可能性就会大大提高。按照医生给的一个大致的概率就是万分之一,我们的目标就是找到一万个配型的人,时间只有两个月,可是目前十天过去了,我们的自愿爱心配型者还不到八百例,到目前为止也就七百多人多一点,虽然人数已经很不错了,但是离我们的目标还差很远,最关键的是我们要等的那个人还没出现。”王文斌点了根烟道。
“那怎么办?要不,我去发动我那些学生们的家长来配型吧?还有还有,我去我爸公司,我让他们鼓励公司的员工去医院配型,他们公司很多人的,具体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人非常的多。”张欣怡想了想后说着。
“这……这……你爸会同意吗?你爸知道了会不会生气?”王文斌不置可否地问着。
“这都关系到安妮的生命了,你还管他生不生气,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去做,他要生气的话大不了骂我一顿,我现在就去找人,去想想怎么做,我去他公司。”张欣怡说做就做,一边说着就一边走了。
“这……”王文斌伸了伸手,看着张欣怡离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方面他实在不想太麻烦张欣怡,特别是这事牵涉到张欣怡的父母,对于张欣怡的父母他一直都很排斥,因为有过刻骨铭心的交往,如果再因为自己去麻烦张欣怡父母请求对方的帮助王文斌会觉得自己特别的下作特别的不要脸没骨气。但是另外一方面,就如张欣怡所说,张欣怡父亲的公司有很多人,如果张欣怡真的能够发动一批人前来配型,那么找到骨髓源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说不定能够救安妮命的那个骨髓源就在张欣怡父亲的公司里。最终在王文斌纠结权衡下他没有叫住张欣怡,为了安妮的病他选择了“不要脸”。
日子对于王文斌来说过的很快,也过的很慢,过的很快是因为每天都处在忙忙碌碌当中,连个睡觉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大半个月过去了,徐薇都发现他头上多了很多白头发,原本一米八多的身高有一百五十多斤,大半个月过去,现在的王文斌连一百四十斤都不到,而且黑眼圈、眼袋全部都出来,看起来就像是老了十多岁。过的很慢是因为王文斌每天都在等结果,每天上午都会有专门的人过来反馈各大医院和几个相关机构的配型结果,每天都有新的骨髓配型结果出来,但是每天带给王文斌的都是失望,然后这一天都在期待着第二天的反馈结果,这种等待是最难熬的,也是感觉时间过得很慢的原因。
宣传有个临时性,有个热度,最开始一周是最火的,爱心人士也特别的多,社会各界给与的关注也最高,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对于安妮这件事的关注度就开始下降了,最直接的就是每天的爱心配型者数量越来越少,每天已经不足五十个了,而这五十个也基本上都是各大高校的学生,都是在那开设自愿捐献点拉到的学生。加上迟迟没有找到配型成功的,这种趋势令王文斌非常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