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咱们到底哪里得罪了她,不过我已想好了,要怎么应对。”
“大嫂打算如何。”
“一个屋檐下住着,防得住一回防不住二回,我想着找人将她看管起来,等咱们生产后,搬去了新府邸后就分开住。”
寒星摸着已经凸起不少的肚子道:“平日里琴姑爱在言语上占些上风倒也罢了,但孩子的事,我们做母亲的决不可大意,大嫂这样安排极好。”
第二日开始,扬琴就被苏若安排的人,软性监视了起来,府上到处她都可以去,但随时随地身后都有几双眼睛,一刻不错地瞧着。
自从昨日听人说起是苏若喝了那汤,她就知道不好,但也还抱着侥幸查不到自己头上,昨夜回来拆发髻,准备睡觉的时候,她才发现耳环掉了一只。
当时只期盼着没掉在厨房就好,可看今天这架势,恐怕这么快查到自己身上,就是因为那该死的耳环,若戴对普通的耳环出去,就好了,可偏偏是那对,都怪自己太心急了。
之后,直到苏若和寒星生产,扬琴都过着没有自由的生活,她也想过与其这样难堪的住在一起,不如搬走算了。
可又没那个能力,夫君手里的钱,自己拿不到一点,只能靠着公中每月供给,若走了,那可真是一点进项都没有了。
苏若比寒星早生半月,可生产这天却又遇上了胎位不正,疼了好几个时辰都生不下来。
急的赵嬷嬷魂都要没了,还是听一个产婆说起,城西有个产婆,专能接生这些难产的妇人,很有一套法子,不如快些请来。
谢晋安一听,连忙自己策马去了城西,一番打听后去了燕留巷的一户人家敲门,“有人吗?有人吗?周婶可在。”
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探出颗小脑袋,“您找谁。”
“我找专门给人接生的周婶。”
“我母亲在后巷井边洗衣裳呢!”
谢晋安一躬手道:“还请小姑娘给我带带路,后巷在哪儿,我找你母亲有急事。”
小姑娘开大了门,瞧着门外头站着的陌生人,总感觉他凶凶的。
谢晋安看小姑娘的眼神,好像有些畏惧他,便放柔了声音道:“我家夫人胎位不正,正是要求你母亲去救命呢!还请小姑娘你快些带带路。”
倒是常有人来找母亲帮忙接生,小姑娘这才从门内出来道:“那你跟我来。”
井旁放着两个大木盆,里头堆满了衣裳,一位身穿青布衣衫的中年妇人,正在搓洗木盆里的衣裳,还有一个五官长的极其周正好看的少年在打水。
小女孩看见两人,立刻欢快地奔了过去,“母亲哥哥,这位叔叔要找您去帮忙接生呢!”
妇人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水渍问道:“您是哪家的。”
“在下是谢将军府的,我家夫人胎位不正还请您快去看看。”
“那等我回家取点东西。”
“烦请您快些。”
“兰溪看好你妹妹。”
周兰溪道:“母亲只管去,这些衣裳我会洗好的,回去也会煮好饭给妹妹吃的。”
谢晋表又瞧了眼少年,这孩子倒是乖巧,不过同她母亲妹妹都长得不像。
周婶拿好了工具,登上马车跟去了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