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恨极了那根木簪。</p>
她恨了这小半辈子,与宋清在一起的这几十年,她多数时间都用来恨了,白云浅死后,宋清着实消沉过一段时间,甚至每夜睡在书房里,跟她连表面夫妻都懒得做了,那时候她就一直在找这根簪子。</p>
找到了,毁掉它。</p>
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后来一想,没有了也挺好的,宋清没办法睹物思人,她也不用恶念丛生。</p>
原以为宋清在心底里把那人埋了,没想到,却把这根永远不死的火种,传给了宋子杭。</p>
而宋子杭,这个身上流淌着她一半血的男人,几乎是飞蛾扑火般,又陷入了白家的女儿局内。</p>
“你仗着江浸月不清楚这玉簪的意义,强硬的送给了她,可是那侯府的老夫人眼光如何毒辣?怕是看见这根木簪,就将你那点肠子弯绕都一眼看清楚了,浸月已经嫁给了王爷,他们早就有了孩子,若是她心不在王爷身上,你尚且可以争一争,可如今,她把木簪退了回来,那样的意思,还不明白吗?”</p>
侯夫人气的狠了,对着宋子杭,连着她这么多年积攒对于白云浅的怨恨全部都爆发了出来,说的每一个字,都化成一把利刃,一下一下的扎满宋子杭心头。</p>
“即使是在今夜必须出城的时候,还要抽空托人将木簪还给我,让人带话,她以为你也不清楚这簪子里的意义,想了想还是退回给我,多么妥帖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怕你误会怕我误会,你以为她为什么这么做?”</p>
“子杭,听母亲的话,现在回床上去继续睡觉,京城内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远山候府总归不会有事...”</p>
“母亲!”</p>
宋子杭抿着嘴,一张脸上的表情比外面的寒天动地还要冰冷。</p>
侯夫人一愣。</p>
她的儿,她自以为她最为清楚,眼前的这个男子,自小多病,每个大夫诊断过之后都是摇头,无法可为,无药可医,似乎是多见一个人,就多一个人把他身上的生机磨损了干净。</p>
他爱檀香,爱佛经,爱茶道,爱一切平和又温润的东西。</p>
全部人都在说他活不了多久时候,他也只是淡淡的,似乎是生来就接受了这样的命运。</p>
许多年前在定国候府落水犯病,回来之后连着发烧了三天,说了许多胡话,饶是这样,对着当年先手掉进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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