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喊出“这!这是?这是谢无会?!”
杨皇矣冷冷一笑“是,正是他!”
为首之人连忙看向杨皇矣,杨皇矣开口淡淡说道“谢无会死了,这段时间,谢家经常死人,你们也知道的。——这次死了谢无会这么个重要的长老,谢家有人脑子就灌满了愤怒,直接闯到拒外城,把谢无会挂在这儿。这是想让我们给个说法!”
众人立刻议论纷纷。
“人又不是咱杀的!给什么说法?”
“就是!就是!”
杨皇矣笑了笑“事情确实如此,只是我们是谢家最大敌人,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我们做的,这也并非意料之外。——只是!这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岂能让他在此大闹!我已经封了城,一定要把那闹事的人,给揪出来!”
众人皆义愤填膺,连忙附和道“对!揪出来!揪出来!”
这时顾玉成看向了杀酒佬。
杀酒佬依旧吊着眼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让人忍不住要忽视他。
然而顾玉成可记得,杀酒佬仅淡淡喝了一口酒,便喝出了杀气。
这样的人……顾玉成也不知道,是异类,还是藏锋匿芒。
王之韦见整个城都被封了,只得带着些许埋怨等着。
这时顾玉成二人吸引了杨皇矣的目光,尤其是顾玉成那一双金瞳。
杨皇矣上前,移步顾玉成面前“在下杨家杨皇矣,不知足下是?”
顾玉成坦然说道“南郡,顾玉成。”
周围众人闻言,皆是惊讶着窃窃私语起来。
“我还以为他是路过南郡呢。——这家伙,是南郡人?”
“啧,看着不像啊。”
杨皇矣闻言,也是微愣刹那,旋即抹去惊讶,笑起来“顾兄当真是石中玉璧。竟来自南郡。那不知顾兄,可是有无宗门。”
顾玉成
颇为赞叹杨皇矣的反应,笑着回道“走马兰台类转蓬,无根浮萍罢了。”
杨皇矣笑着点了点头,问道“不知顾兄是要去往何地?”
顾玉成客气道“孑然独活,打算经过南三省,去古秦省看看。”
杨皇矣点了点头说道“哦?刚好我等也要去楚宋省,不如明日一同而去?”
顾玉成与王之韦互看一眼,想了想。
王之韦传音说道“杨家好歹也是安陇大家,相伴而行,在安陇起码不会出什么问题。”
顾玉成想了想便应道“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就沾了杨兄的光,相伴而行了。”
杨皇矣闻言笑了笑“哈哈哈,无妨无妨,我观顾兄眉宇不凡,很是投缘。”随后转身对众人说道“大家不用在此等候,且上楼去,待闹事者被抓,我要他亲自把这谢无会的尸身取下来!”
众人于是迤逦而行,上了楼。
顾玉成与王之韦跟着,坐在席间侧末。
顾玉成看着城楼上挂着的尸身,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种感觉来源于古灵力。
于是顾玉成以古灵力看去。
顾玉成看到了一股奇妙气息,这气息阴阳守合,属实玄妙。
在顾玉成眼里,那气息,一玄一黄,直接掏空了谢无会的精血。
顾玉成能看出玄黄二气只是残留的气息。然仅这残羹冷炙般的气息,都令顾玉成忌惮不已,还有一些渴望。
收回目光,便听到那楼下闹将起来,声音嘈杂着滚滚扑向楼上。
须臾,便见一队人马簇拥、推搡另一人上了搂。
众人一见,却是一衣着不俗、眉削朱唇的丹凤眼男子。
杨皇矣直视望之,忽而大笑“哈哈哈哈——谢奉公!竟是你?”
谢奉公拂了拂衣袖尘埃,皱眉横目,讥诮道“什么是我?杨皇矣,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抓我做甚?我在你拒外城里好好待着,你就这么对我?你这是想挑起谢杨两家的矛盾?”
杨皇矣冷哼一声“我杨家会怕你谢家。——谢奉公,你也不要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拒外城楼,谢无会的尸体,不是你挂的?”
谢奉公一笑“呵,我只是在你拒外城中罢了,你便说是我挂的?”
杨皇矣探手,抽出一张手帕,甩给谢奉公“你也真是不受待见啊。这种脏活,让你做?”
“你先不要着急反驳。你若是来我城中闲逛,自然会走大门,叫来门卫一问便知是否如此。这是第一处破绽。
其二,你要知道,谢无会的尸体,我杨家不可能有。既然能挂上去,自然是你谢家人挂的,这城中,除你之外,还有谢家人?——至于第三,你看看你额头的汗吧!拿起帕子,擦一擦吧!”
谢奉公闻言,强作镇静“怎么?无人见到,无人作证,你就开始血口喷人了,杨皇矣?
谢无会的尸体,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杨家偷来,挂在拒外城羞辱我谢家!却在这里倒打一耙!”
杨皇矣闻言,眯起眼“这么说,你是死不承认了?”
谢奉公冒汗难止,面前这位的霸道,他也是听说过的,但面皮上,可不能软下来“我什么都没做,为何要承认!?”
杨皇矣毫不在意,扶住脸颊“我能把你抓来,还怕你不承认?”
谢奉公顿时慌了起来。
这位是真敢说敢做的疯人!容不得谢奉公不慌。
杨皇矣起身“来人,给他摁住!我倒要看看他的牙够不够硬!”
谢奉公立刻大喊“杨皇矣,你这是在玩火!”
杨皇矣斥驳笑道“你的火候,还不够!”
杨皇矣一发言,便有一群人涌上来,摁住谢奉公,丝毫没有犹豫。
谢奉公此时真的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