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师父。”
薄野玟感叹道“不愧是君侯。”
顾玉成笑而不语,并不解释。
“我已经想好了。温家的惩罚,还是要认的,不能让温家在众府长面前虎头蛇尾,丢了面子。”顾玉成对薄野玟说道“不过,我们也不能全认。所以……”
薄野玟连忙保证“君侯不必有顾忌,但凡有需要,只管对小人说!”
顾玉成点点头“我是想…令你夫妻分离…”
薄野玟怔住片刻,又沉默稍许,随后缓缓笑道“哦,嗯。也行。也不是不行。”
顾玉成叹道“这次的事情,也不能怪温云仓……”
薄野玟闻言笑笑“我明白。——我也该和她分开,各自冷静、冷静。温云仓那里,就由我来说罢。”
顾玉成见薄野玟神色坚定,点头答应下来。
薄野玟去联系温云仓。
温在仙派来的侍卫,也在这时找到了顾玉成。
那侍卫看着顾玉成挺直腰板,微微皱眉“家主托我来看看你,是否安好。”
顾玉成明白,这是温在仙在警醒自己,让自己知轻知重。
顾玉成连忙应道“托温太守之恩,小人安好。”
侍卫闻言,点头便离开了。
侍卫的到来,令顾玉成更加地肯定,温家现在,已经不想动薄野玟了。
……
第二天晨光熹微,顾玉成三人便被叫醒,带到了一处庭院内。
庭院内,温在仙兄弟早已坐好。
又过片刻,齐云海与庄博曰这才缓缓到来。
今天,只有这些人。——毕竟温家现在处
于劣势,当然不希望太多人参与进来。
温在仙见齐云海落座主位,立刻笑着征求道“太守大人,可以…?”
不等齐云海开口,庄博曰却先抢着吩咐道“可以开始了!”
温在仙点点头,直接冲顾玉成喊道“昨日,你说你家大人有冤!本郡守思虑良久,也不知你家大人,冤在哪里?!”
顾玉成连忙应道“我家大人错在欺辱温家弟子,触逆温家威严!该罚!
小人只是觉得,温家贵为当世名族望门,应给我家愚钝的大人一次机会!彰显温家名门风范!”
温在仙一愣,他只以为顾玉成会如何陈述冤情,却未想顾玉成直接拍起马屁。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戴帽易歪,高帽难斜。
只要马屁拍对了、高帽带准了,就算明白人,心里也难免暗暗享受。
温在仙和那庄博曰都忍不住笑起来。
温在仙故作沉吟——纵然温在仙确实有留薄野玟一命的想法,他也不能答应得太爽快。
这时庄博曰不给温在仙思考机会,直接冲顾玉成喝道“休要捧杀!——今日饶过你家大人,明日又要宽恕他人!有罪必罚、触刑必施,怎能网开一面?!”
温在仙不言不语,他不敢立刻做出反应。
顾玉成也是一愣。——庄博曰的态度,顾玉成摸不准。
庄博曰见二人皆无反映,又接着对温在仙说“薄野玟!该杀!”
温在仙心头微怒,庄博曰这是在逼迫他做出态度。
然而温在仙不知道庄博曰想要做什么,一时也不敢亮明自己的态度。
顾玉成见庄博曰态度刚强,只能硬着头皮请求“罪不至死啊!大人!”
温在仙沉吟片刻,也终于缓缓开口“庄祭酒为温家着想,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在下,仍有担忧啊。”
温在仙的目的是保全嫡系联姻这一利益,薄野玟,甚至可以先放一放。
如果保全了联姻,那这庄博曰依旧要求杀薄野玟,那就杀吧。
庄博曰装作惊讶“哦?不知温郡守,还有什么顾虑?”
温在仙开始大发演技,愁眉苦脸地叹道“哎!正如大人所言,该杀。
可是若真一次机会不给,难免寒了众府长之心。
可若不杀,又令温家蒙羞。日后再有此事发生,该如何是好?”
庄博曰立刻迎合道“是啊!这!这如何是好啊?”
温在仙没想到庄博曰如此配合自己演戏,一时间也是愣住了。
回过神来,温在仙连忙作出犹豫不决的样子“不如,念在是旁系的份上,饶其死罪?”
庄博曰闻言,立刻应道“可以!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温在仙点点头,又提议道“只是,日后再遇此事,又当如何?”
庄博曰反问道“郡守觉得,该如何?”
温在仙沉吟片刻“确实不能轻易放过…便以是否嫡系为界限?——若无惩罚,难免有人小觑我温家,可太过严苛,也容易令人离心离德。以嫡系为界限?”
庄博曰十分爽快地答应下来“可!可以!”
温在仙喜出望外,却又有些疑惑?
庄博曰不可能想不到温在仙的意图。那,他为什么要答应?——温在仙想不通。
庄博曰接下来的话,便解开了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