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显得好不真实。
还有一位叫做徐思远的郡守,当县长时倒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把本县治理的有条不紊。经过十几年的官场历练,终于熬资历熬到了郡守的位置。而一场普通的家宴却把徐思远的价值观打得粉碎。因为刚调到定山郡当郡守,有不少同僚,下级官员要接风宴请,徐思远起初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一个叫吴越的县令十分热情,非要请徐思远吃一次家宴,他在徐思远的衙门口堵了一下午,才把徐思远请到了家中。让徐思远吃惊的是吴越在郡里的宅院比自己的宅院大了不止十倍,而且雕梁画栋,亭台楼阁,豪华程度不是自己家能比的。不仅如此,吴越家宴的奢侈也远远超出了徐思远的想想。熊掌,獐肉,鲤鱼须等等,自己叫不出名字的菜品占了十之七八,别说吃了,听都没听过。还有席间用的金银餐具,犀角杯,象牙筷,也都是平生第一次见。最后一道作为压轴菜的天鹅肉,仿佛是在无情的嘲笑徐思远这只没见过世面的癞蛤蟆。
徐思远面不改色和吴越说说笑笑如同没事人一样,内心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从进吴越的家门起就没能平静过。你看看,人家的书房,人家的案几,人家的砚台,人家的小妾。可人家还是你的下属,你和人家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第二天,吴越适时的登门造访。见了面,吴越也没有说徐思远家寒酸,只说自己有一副画想转让给徐思远。徐思远看了看那副画,是前朝名人的字画,按照市场价格少说也要五千两以上。陈国为了防止腐败,实行高薪养廉,自己在县官任上,每月俸禄十五两,其他正当福利有三十两。现在郡守位置上每月俸禄五十两,其他正当福利有一百两。这样的一副画,依照他现在的高收入,不吃不喝也要三四年才能买的起。徐思远礼貌性的问了吴越这副画要多少钱,吴越伸出两个手指。徐思远以为吴越要两千两银子,禁不住有些心动,但吴越随后说出的两个字更让徐思远惊愕。“二两”吴越笑着对他说。徐思远马上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随即开始怀疑这画是假的。
吴越很快把徐思远的怀疑都否定了,吴越就是要以二两银子的价格把这副画卖给徐思远,并早已立好了字据。当看到字据的署名是个不认识的人时,徐思远明白了吴越的意思。他这是要变相的给自己送钱,这幅画变成了徐思远捡漏买的名画,一转手就可以赚到五千多两银子,而且还是合法收入。受贿的思路一旦打开,徐思远不再客气,从吴越那里学了更多的手法,把非法所得变为合法所有。有倒卖宅院的名目,有老婆放高利贷的借口,名目众多。到他这里求门路的也络绎不绝。徐思远也把自己的权力当成了商品叫卖,对下属的考绩按照竞价排名。打官司也要按照官司的价值,通过他人代收银子。很快徐思远也过上了和吴越一样的奢靡的生活,但美貌小妾没能光明正大的娶进门,家中的河东狮死活也不许。不过吴越帮他买了宅院,养在别处。
一段时间后,徐思远生活的奢侈程度超越了他的老师吴越,不但吃饭用上了金银餐具,就连出恭也用上了金马桶。但徐思远对于自己的要求是更高,更强,更有钱。机会很快来了,有个山民在他的辖区内发现了铜矿,他没有上报朝廷,自己找人偷偷开采,并在越国请来了铸币高手,私下仿造陈国的铜钱。功夫不负有心人,徐思远如愿拥有了源源不断,花不完的钱。因为害怕有一天他铸造出来的铜钱被人识破而断了财路,他把新铸造出来的铜钱不断地换成银子,金子,银票等其他物品。更加讽刺的是徐思远铸造的铜钱含铜量比朝廷的铸币监造出来的铜钱还要高。铸币监为了剐些油水,每年都不断的降低铜钱的含铜量,徐思远的铜钱却变得比真的还要真了。私铸钱币是不可赦免的死罪,徐思远抄家时,他的财产总额达到了一千多万两银子。
进驻各地的大臣们忙碌的处理着各式各样的案件,东京城内的大臣也忙的不可开交,上万份的自省折需要他们处理。皇宫中,柳承道的书房里也堆放了数百份奏折。柳承道这几个月虽然不上朝,可他无时不在注意着朝中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