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这是第一次被人叫叔叔,心中感慨时光如梭,自己对小女孩来说已经是大人了。
正在感慨间,突然传来那名妇女的叫喊声,还夹杂着小女孩的哭声,易苗心道不好,把水囊丢进水桶,拔腿就朝刚才二人消失的方向飞奔。小巷内道路复杂,易苗跑了两个路口也没找到人,他停下脚步仔细分辨了一下,才继续朝声音的方向跑。等易苗发现那对母女,见到妇女已经倒在地上,小女孩也坐在地上大声哭泣。再看稍远处,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一手拿着一根木棍,一手里拿着刚才易苗给小女孩的两块干饼朝小女孩走去。易苗正要飞身上前踹飞那名少年,却发现那名少年把手一伸,将干饼递向小新。易苗这时才发现巷子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中年人,巷中堆放的杂物很多,易苗刚才一下子没有看到他。
易苗跑到小新跟前,扶起她,连声安慰,小女孩只是抓着易苗的大手,不停的哭泣。妇女已经爬了起来,易苗连忙问她:“你没事吧。”妇女连忙说道:“没事,没事。”易苗把小新交给她母亲,起身查看那名倒地的中年人的情况。中年人头部挨了一棍,昏了过去,没有性命之忧。那名少年拿着棍子,把手中的干饼还给小新后,没做任何解释转身就要离去。易苗连忙喊道:“别走,你吃饭了吗?”少年转过身,易苗分明听到他的肚子呱呱叫了一声。易苗对他说:“你随我来,我分你些干粮。”那名妇人却说道:“两位到我家喝口热水吧,这里离我家不远。谢谢两位了。”易苗说:“我就不去了,我的马还在井口。”那妇人说:“我家就在那里。”说罢指了一处不远的人家。易苗说:“那好,我先回去,一会再过来。”妇人带着小女孩和少年进了院子,易苗才转身离去。回到井口边,两匹马把水槽里的水已经喝干,易苗把水桶里的水倒进水槽让它们喝,继续打水灌满了水囊。等到两匹马喝的差不多了,他就牵着马朝小新家走去。路过刚才打架的小巷时,昏倒的中年人已经不见了,大概是醒了以后跑掉了。
易苗来到小新家门口叫门,不一会儿,妇人开门,把易苗让了进去。易苗在小院中把马栓好,被请入屋子里喝茶。小新已经不哭了,正在和那少年说话,还分了自己的干饼给少年吃,看样子两人已经非常熟络了。小新的妈妈说道:“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家里断粮很久了,没什么好吃的,等会儿我去地里挖些野菜。”易苗说:“没事,我有。”。说完他到院子里的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袱,回到屋中,倒出了一些干粮,说道:“对不住,我是赶路的,所以准备的都是些干粮。”小新妈妈却说:“镇子里都断粮三个多月了,有粮食就不错了,这几个月,镇子里的人都靠野菜过日子。”易苗挠挠头,说道:“我看镇子里没什么人了。”小心妈妈说:“陆陆续续都逃荒去了。就剩几户人了,我家男人三个月前说去郡城买粮,可是一去就没回来,我们娘俩在这里等他,哪里也去不了。”说完就开始不停的抹眼泪。易苗看着她抹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阵,易苗说道:“小孩子也不能老吃这些,我以前当过猎户,这附近哪里有野味,天色还早,我可以去打些回来。”小新他妈收了收眼泪,说道:“离这里向北三十多里地,有座山,我听镇里人说那里有人打猎。”易苗点了点头,带上两匹马就出发了。
易苗来到小新妈妈说的那座山上,发现野鸡,野兔都已不见了踪影,只能向山里继续前进,好在运气不错,碰见了一头野猪。野猪的性情狂暴,而且皮毛厚实,猎之不易,一般猎人都是避之不及,可是对易苗来说,打野猪却是轻车熟路。几个回合下来,野猪就被易苗手中的钢刀割断了喉咙。易苗索性就在山上把野猪剥皮拆骨,然后用一匹马驮着返回镇里。回到小新家,小新见到有这么多肉,高兴的合不拢嘴,拍着小手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少年看小女孩如此高兴,也是面露喜色。易苗把野猪肉放在磨盘上用碾米的石锤把猪肉收拾了一番,再切割成大块交给了小新妈妈。晚上,四个人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吃上了热乎乎的野菜猪肉汤加干饼,易苗却注意到少年端着汤碗,看着大家眼圈红润,似乎有些触景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