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别墅里,到底哪里才是安全的?
头发丝一样的线,眨眼间就在她身上割下了好几个口子,她嗤嗤的笑着,笑的泪水落下,笑的浑身发抖。
她姬朵怎么会到了这一步?
曾经叱咤a市的姬朵,垄断了所有的夜店,曾经意气风发的姬朵,示感情如粪土的人今天竟然也会被情困祝
多么讽刺的笑话,多么大的报应。
她覆灭了好几家集团公司,只要是阻挡了她的,都用冷香的手全部除去,此刻,权聿就像那时的她一样,执掌生死大权,却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所有倒下去,这种痛不亚于死去。
他那般离去,此刻的她除了在电视上等消息,已经像个被折断了翅膀的恶魔。
被折断了羽翼的她,只能落入万丈深渊。
权聿,你到底是我最该恨的人,还是我最该爱的人?
为什么,这种痛让我已经快喘不上气来?
向后退了一步,她躲开细线,手掌触到桌子上的花瓶。
花瓶稍稍颤动了一下,之后,破空而出的一声向着她飞速而来。
惊慌失措中,侧身一躲,裹着手臂的纯白色长裙上鲜红绽放。
这世间最明亮的色彩,什么都无可匹配。
艳红的花朵越绽越大,她看到了地上擦之而过的东西。
子弹,擦着她的肩膀而过。如果她躲慢了丝毫,子弹就不会在地上,而是在她的身体里了。
这个别墅里,什么地方藏匿着手枪?又是什么启动了子弹?
大口的喘着气,米悠右手摸上左臂的伤口,不敢再触动什么。
权聿要她死,她知道。
可是她怎么可以死?
温热在指缝里流出,顺着手背落在地上,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之上,又是细细碎碎的美丽。
疼,已经成了她所有的感觉。
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在眼前清晰的浅笑。
那个习惯性的浅笑下,她忽而明白,权聿总是习惯性的揉太阳穴,而食指半曲,后三个手指办握,那不是他习惯的姿势,而是长时间拿手枪养成的习惯。
从前,是她一直没有注意。
她记得二楼有一间屋子,平时都是锁着的,有一次她路过时偶然看到了医药箱。
林濯那时的神情慌张,急急忙忙带上了门,然后迅速上了锁。
脚下踉跄,倚着栏杆,一层层上台阶。平时那么简单的动作,此刻竟然也是无比艰难。
腿上很疼,明明是那么小的伤口,可是却不是一般的疼。
身子开始有些晃,她不得不放下右手抓住栏杆往上走。
夕阳的光打了过来,照着她的背影,将她的身影拉出老长。
终于爬上了楼,用尽力气一脚踹开屋门。
因为灌注了力气,门很容易的被打了开。
房间内有些乱。
这显然是一个屋子,简单的家具跟别墅的风格很不搭,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
里面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
女人笑的灿烂,一张并不算多么漂亮的脸上,笑眼如同漩涡一般,吸引着人。她一身洁白的婚纱,头发很简单的散着,站在余晖之下,半依偎在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