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辞惊讶地转头,只见凌瑾韵紧锁眉头,撅着嘴,一脸愤怒地朝他走来。
她的身后,是上次在医馆因儿子误吞药渣而焦急求助的黄屠夫,以及几个同样手持锋利杀猪刀的同僚。
“张三,你要是敢动我恩人一下,老黄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断胳膊的滋味!”
黄屠夫的声音如雷贯耳,中气十足,刀疤脸张三闻言,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震。
黄屠夫日复一日地操持着屠宰的行当,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煞气,加之他性情暴烈,镇上无人不知,他的威胁绝非空话。
刀疤脸张三虽然是混迹江湖的老油条,但公开认怂无疑是颜面扫地。
他勉强挺直了腰杆,强装镇定,与黄屠夫对峙:“卖猪肉的黄,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卖你的猪肉,我混我的日子,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言辞间虽努力保持着强硬,眼神却不免有些闪烁不定。
黄屠夫有力的手臂紧握那柄经年累月磨砺得锋利无比的杀猪刀,刀尖深深刺入泥土,每一寸深入都仿佛在警告着不速之客的轻举妄动。
他的话语如冬日寒风,穿透人心:“张三,你胆敢对我恩人的尊严践踏半分,怕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吧!”
张三凝视着那把深深插在硬土中,银光凛冽、仿佛能斩断一切邪念的刀,不由自主地身躯微颤。
平日里他们虽爱财,却从不轻易以暴力相向,更不愿拿性命作赌注。
面对着黄屠夫这样悍勇无畏的角色,张三牙关紧咬,声音中带着不甘与妥协:“好吧,黄兄,看在你故人的情面上,这银钱之事,我张三今日就此作罢!”
说罢,他猛地挥了挥手,眼神示意身后一众手下。
两名混混赶忙搀扶起一名因恐惧而几近虚脱的同伴,跟随着张三的脚步,仓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凌瑾韵眼眸微敛,目光追随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于巷尾,这才疾步至秦砚辞身边,轻声询问:“砚辞,你没事吧?”
秦砚辞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些微惊讶:“我没事。韵儿,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凌瑾韵见状,趁张三等人还未完全离开视线,连忙捂住腹部,佯装痛苦:“哎哟,砚辞,我这肚子忽然疼得厉害,得赶紧去找个地方解决。你帮我转达谢意给黄大哥他们。”
秦砚辞心忧她是否因连日劳累或受凉所致,欲陪同前去,但她已急匆匆地转身离开。
他望见她朝着桂花楼的方向急行,心中明白凌瑾韵应是去那借用方便之所,想到宝忠叔与她相识,也就放心不少。
随后,他转向黄屠夫等人,谦逊有礼地道了声感谢。
黄屠夫豪迈地挥了挥手,胸膛拍得砰砰响:“恩公这话就太过客气了!小神医救了我儿子一命,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而你是他的伴侣,自然也就是我们黄家的恩人。恩公若有什么困难,老黄我绝对第一个站出来。往后在镇上,张三那小子再敢招惹你,直接来找我,收拾他这点小事,我黄屠夫还是有十足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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