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乃是一辆气派非凡的豪华马车,四匹健壮的骏马牵引着它,体型之巨,足有姚大人马车的三倍之多,霸道地挡在道路中央,显然成为了此次停车的“罪魁祸首”。
马车外,一名侍卫已迅速跳下,恭敬地站立在凌瑾韵的马车门前,态度虽然毕恭毕敬,但话语间却似乎缺乏应有的歉意。
“在下苏在,乃是永定侯府五公子的贴身近侍。我家公子诚邀凌大夫光临府上,为家母问诊。”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坚决,却没有先行表达因突然停车造成的不便而应有的一丝歉疚。
凌瑾韵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打断搅扰了好梦,心头的怒火不禁噌噌上涨。
这位“肇事者”不仅没有丝毫道歉之意,反而理所当然地提出请她出诊的要求,这让她觉得有些荒谬可笑。
“不去不去!给多少银子都不去!”
她板着俏脸,语气坚决地拒绝,随即气鼓鼓地拉下车帘,重新蜷缩回车厢的角落。
苏在面对凌瑾韵的直接拒绝,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显然未曾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但公子的命令不可违,既然已证实凌神医的医术超群,无论如何今天都要请到府上。
正当他准备再次上前说服之际,一位身形虽然不及他雄壮,但却如同青松般挺拔的男子从那豪华马车上飞跃而下,径直站在了他的面前,阻挡了去路。
秦砚辞的眼神深邃漆黑,透露出丝丝寒意,他的视线轻轻扫过苏在,最终聚焦在那庞大的马车上,声音朗朗,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永定侯一世英名,怎奈何后辈在外仗势欺人!”
与此同时,江铭身着一袭精致的墨黑锦袍,缓缓自马车中走出,正巧与因为听见秦砚辞那充满保护欲声音而探出头来,一脸担忧的凌瑾韵四目相对。
凌瑾韵的目光在江铭的脸上轻轻掠过,那棱角分明、如同精心雕琢的面容,搭配着淡然如远山的眉宇和那双仿佛随时含笑的桃花眼,再加上手中轻摇的折扇,活脱脱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形象,仿佛世间一切美好都是为他而设。
然而,凌瑾韵心中暗暗评价,此人虽然仪表堂堂,但在她的小秦面前,似乎还是欠缺了几分火候,难以与小秦独有的魅力相提并论。
江铭翩翩然行至凌瑾韵的马车之前,嘴角含笑,温柔至极地说:“凌大夫,下人不懂礼数,请凌大夫切莫动怒。我并无当街强留凌大夫的意思,实在是家中老母病重垂危,情急之下,才不得不采取这种极端手段。希望凌大夫能够宽容谅解,我愿意亲自陪同凌大夫前往府邸,为家母诊治,不知凌大夫意下如何?”
他的话语温润如玉,哪怕是在烈日炙烤之下,听来也如春风吹拂,让人感到舒心。
江铭心中满是自信,认为自己的诚挚请求加上些许个人魅力,没有人能够拒绝。
却不曾想,凌瑾韵毫不留情地“砰”地一声合上了车门,冷言冷语地驳回:“不去!相公,我们回家!”
语气中的坚决不容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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