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被嫌弃(实际没有),也不想让人走。
贺关:“以前怎么没这么粘人?”
楼冬藏:“以前不是也没答应我吗,男朋友?”
贺关停顿两秒。
楼冬藏先下结论:“明了,这个称呼也要适应,那我以后再试。”
贺关把他的手掰。
可楼冬藏抓着贺关的睡衣衣角很用,一点也不含糊、不凑合,抓得很紧,五指都抓上去。
布料柔软,直接甩他不现实,贺关便去掰他的手,谁知道费了半天气,掰一根,这人回去抓住。
两个人在衣角这块布料上默默角,来回花了好几分钟。
但贺关没纵容他,最终还是把手掰,放了他。
这几乎百分百是拒绝、不喜欢的信号。
楼冬藏安静站着,说:“……我刷牙,马上下去找你。”
贺关走出一步。
楼冬藏没得到回应,正准备转身重新面对台盆,肩膀突被人压上来——
贺关把下巴放在他肩膀,蹭了一下他一边耳朵:“这个称呼还好。”
“没不喜欢,叫就行,我会答应的。”
“但是让我叫你现在还不太现实,不用想了。”
“再抓着我上班要晚了,我还得去帮岳叔做早饭,早上什么况你还不知道?行了啊,晚上回可以和你待会儿,答应你了。”
那么容易擦枪走火的况。
他语速比平时稍快,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说话时下巴张合,若有若无碰到楼冬藏的肩膀。
贺关说完,怕楼冬藏还有回应似的,走得比平时都快。
他一溜烟下了楼,留下抓着『毛』巾对着台盆发呆的楼冬藏。
怎么……
怎么这么好呢?
他会贪的。
今天的工作出乎贺关想的顺利。
app大概框架都有了,贺关把app装上试运行了一下,暂时没有大问题,也可能是服务器没有用户所以没有压的缘故,非常丝滑流畅。
贺关:“app成品很不错,那名字呢?”
例会在场所有人员鸦雀无声。
贺关『揉』了『揉』额头,说:“那我想个名字,没问题吧?”
总监:“您说。”
贺关十指交握,放在会议桌上,沉『吟』片刻,说:“就叫赤道吧。”
“赤道不是最热最火的方吗,星域的明星就应该最火。”
有人带头鼓掌,被贺关抬手下压,制止了。
贺关:“logo可以始设计了,这周五之前给我个还能糊弄过去的成品,没问题吧?鼓掌鼓得倒是快,什么时候干活也这么积极?”
有员工没忍住笑。
说实在的,贺关的会风格和楼君夺并不一样。
楼君夺的例会流程相当无聊,就是命令的下达、各项目的流程汇报、跟进、与反馈,以及近期财报分析。
而贺关十分有个人风格,有问题问得一针见血,让被提到问题的部门如坐针毡,在这问答里,就已经把最近的成果『摸』得清清楚楚。
贺关:“行了,散会。”
他带着自己的笔记本和笔离,突想到下午的行程,还想和燕煦确认,转头却看见燕煦按着会议桌咳嗽。
贺关:“燕煦,怎么了?”
燕煦摇摇头:“有点感冒,今天一直咳嗽了,贺总您先走,我去找个口罩,省得传染……”
伤口发炎,有感染的迹象,接着就会感冒、咳嗽、发热。
燕煦已经习惯了这个流程。
可能明天得请个病假……
贺关点点头:“嗯,你先回办公室。”
燕煦依言回去。
贺关站在原想了想,说:“小何,给我个杯子。”
被叫到的职员正拿着一打纸杯去茶水间,闻言说:“您拿好,要我帮忙倒咖啡吗?”
贺关摇摇头:“不了,我就接点热水。”
他跟在排队的职工后面等了几分钟,排到自己之后接完水就走了。
“贺总竟记得我姓什么!!!”
“救命,你在发什么花痴,工作吧,活干完了吗。”
“哎呀,上个班这么无聊还不能看看长得好看的调剂一下?”
“是是是,所以上工吧……天杀的摄影部今天要外拍……我先走一步……”
“好惨,每天和炮筒相依为命的女人,你的颈椎还好吗?”
“你闭嘴!”
贺关拿着热水回办公室,从自己抽屉里翻出一板阿司匹林。
燕煦在一旁整理文件,把文件放好,就看见贺关递过来的水和『药』。
贺关:“吃了。”
燕煦:“……能晚上再吃吗?”
贺关:“?”
燕煦:“吃了容易困,不想吃。”
贺关:“命重要工作重要啊?快吃,吃完在那边沙发睡一觉,今天事不,用不着你。”
燕煦:“我……”
可他除了工作做得不错,没有别的长,有伤的时候尤不想让自己难受。
贺关:“再浪费我的时间就要说你了。”
燕煦好把『药』吃了,被贺关从休息室找出来一条毯子扔了过来。
贺关:“接好。”
燕煦:“贺总,我还是……”
贺关低头批文件:“再废话扣你绩效。”
燕煦立刻闭上了嘴。
贺关的办公桌上有一个添水小摆件,水能循环落到竹筒,再被抽到高处。
办公室一时间有微型添水点头的声音。
燕煦咽下『药』,没想到工作时间也被允许休息,骤放松下来,突很困。
睡着前的最后一眼,看到贺关把办公室门口的门牌翻到“不请勿入”。
贺关结束一天的工作下班,到下停车场时刚刚五点零五。
他下意识去看自己的车位,却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早上还在和自己一起刷牙的人。
他站在电梯口,茫『揉』了『揉』眼。
看错了?
楼冬藏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