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相助的一位朋友,名讳九阴,至于她的其他情况,暂时还不便透露,还请谷主见谅。”九阴烛龙的身份萧墨自然要替其保密的,这个女子喜怒无常,萧墨也不知会不会因为自己一句无心之言而得罪对方。
“既然是朋友,那便无妨。”秋远山将目光从九阴那满是无辜表情的脸上移开。她似乎对他二人的谈话毫无兴趣,正自顾自地环顾四周。
忽然秋远山声音一沉,似有一丝不悦:“炼妖鼎之事?”
秋远山问起,萧墨便将白龙湖夺鼎一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他,除了道碑和九阴的来历和身份以外,包括半年前出现在他身边的月白少年,也完全没有对秋远山隐瞒。
秋远山眉头微皱,沉思了片刻:“既然那少年并无恶意,此事便就此作罢。炼妖鼎之事,我们自然没有帮他们夺回的义务。”
“是,宗主。”
“半年后,便是圣教千年来第一次择天定圣之事。圣教四大宗门,我沉阴谷根基最薄,底子最弱,其他几宗都未将我沉阴谷放在眼中,墨儿你怎么看待此事。”
“韬光养晦,一朝噬人。”萧墨沉默了片刻,答道。
“好!好
一个韬光养晦。”秋远山长笑一声,片刻后笑声歇止。
秋远山点了点头,目光中一丝欣慰:“这些年你确实成长不少!”
随即豁然转身,衣袍无风自动,平静如水的目光中突然涌出了难以形容的威势,淡淡道:“半年后,你便与我去见识见识这天下英雄吧。”
“是,宗主。”
……
荀勺还在客居洞洞口耐心地等待着,她知道接下来萧墨一定会去一个地方。
果然片刻后萧墨走了出来,神色中多了一丝倦色,也多了一丝痛楚,头也不抬,声音有些低沉和沙哑:“去月姑娘那里。”
萧墨默默地走向通道的尽头,眼中的痛苦之色越来越浓郁。
九阴跟在他的身后,渐渐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萧墨的一言不发,也不是因为越来越重的湿气,而是她清晰地察觉到了空气中那一股渐渐浓郁的血腥气味。
她在萧墨推开这段通道石门的一刹那,便已确定这血腥气味的源头,就在这通道的尽头,那里应该就是萧墨要去的地方。
终于两人在终点停下脚步,挡在两人面前的除了由极罕见的玄冰做成的冰门之外,还有一个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
灰衣男子见来人是萧墨,心中着实有几分欢喜,便没有说话径自将冰门打开静立一旁。
“谭伯,这位是我的朋友九阴。”原来这人竟是数年前一直跟在墨月身边的谭肖。萧墨见到谭肖脸色好看了些,声音有些低沉地道:“我要带她进去。”
谭肖一愣,这个屋子只有谷主、萧墨等寥寥数人可以进去,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谷主那里我会去解释。”萧墨道。
谭肖看了萧墨一眼,只见他脸色已有几分苍白,低叹一声道:“进去吧!”
萧墨声音已在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沙哑:“多谢谭伯。”说完便向门内走去。
随着冰门打开,九阴眉头皱地更深了:“好浓的血腥味!”虽然是烛龙之体,不过万物生灵几乎都对代表杀戮的血腥气味有天生的敬畏。九阴吸了口气,也迈进了冰门之内。
刚刚踏入冰门之内,九阴瞳孔陡然一缩,饶是她本就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轻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