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下马,一下子拉住萧珉,惊喜地叫道:玉儿。
两个人笑着对视,心中都有许多话要说,却知道此时正是最好的战机,不宜多话误事。
天心白问道:东南营没了,城北应怎么打?
萧珉看看那里,说道:看来只能硬打。
天心白问道:什么时候打。
萧珉踌躇了一下,无锋应该能看到东南营那里的信号,他到现在没有动作,到底是什么原因。
两个人正说话间,初战得利的楚军士兵已经到了这里汇合。
萧珉看着那些士兵的脸上有喜气得意,也像宝刀出鞘藏不住的锋芒,就是这种气势,不能受到阻滞,要让他们一股做气,乘胜追击。
她说道:现在就打,无锋也在北营里面,早打下来,也好知道他在哪里。
炎热的阳光下,一座座连绵的城北军营一如平日的沉默,除了无精打采在外面守卫和巡逻的士兵,绝大多数的士兵都躲在营帐中,避开毒辣的阳光。
萧珉的身旁,站着几十名弓箭手,拉弓如满月,弓弦上锋利的箭芒闪着银色的寒光,他们都是从楚军中挑选出来百百中的神射手,此刻远远地瞄准了几十丈外城北营外面的守卫。
萧珉轻声下令,射。
几十枝离弦之箭闪电一般向城北营在外守卫的武军射去,箭箭射中咽喉,爆出一小圈鲜艳的血花,在太阳下猛地炸开,那些被射中的士兵无声地倒了下去。
更多的弓箭手涌了上来,弓弦上搭着箭镞起火的弓箭,萧珉轻轻挥手,带着火焰的成百上千着弓箭满天下雨一般纷纷落在城北营的营帐之上,哄地四处起火。
城北军营的武军还没有反应过来,作战的鼓声响起,磨刀霍霍地楚军士兵从四面八方向着城北军营起了冲锋,而那些武军士兵才惶然地从营帐里探出头来便被一刀砍去了脑袋。
萧珉骑在马上,手搭凉棚向那里看去,她身旁的副将说道:公主,已经照你的吩咐,各营的兄弟都有排好的阵型,攻营之后,各司其职,公主请放心。
萧珉远远看去,楚军士兵如一支利剑插进武军营帐,坚不可摧,心中稍安。
天心白陪在萧珉身边,说道:玉儿,我们不是捉来了北营的主将候悬,到底能不能用上。
萧珉看着天心白说道:自然能用上,你们把他捉来,打起仗来,武军群龙无,乱作一团,本就是大功一件。
张清泉看着被堵住嘴绑在后面的老将候悬,问道:他们主将在这里,我们何不告知他们大将在我们手里,让他们投降。
萧珉摇摇头,也看了一眼候悬,说道:武人彪悍尚武,没吃到苦头,恐怕不会真正投降,而且他们现在人数太多,即使投降也容易生乱。不如多等一会,等他们伤亡惨重,没有信心之时再提出。
张清泉点点头。
萧珉回头看见被绑住的候悬拼命挣扎,激动地目眦欲裂,走过去,拿掉塞住他嘴巴的东西,客气地问道:老将军你有什么话要说?
候悬喘了一口气,激动地骂道:卑鄙。
萧珉面色平静,看着他回道:所谓兵不厌诈,我也想不战而屈人之兵,让双方都没有损伤,可是我还想不到这么好的主意,只能让我们少牺牲一点士兵。
候悬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卑鄙的楚国人,奇袭攻占了成果之后,又想如法炮制来攻占我们武国,只是我们武国实力要比成国强得多,绝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得逞。
萧珉淡然一笑,说道:弱肉强食,若你们武国有楚国的实力,也只会想要的更多,成国之所以被楚国吞并,也是因为被你们几国割据在先。
候悬见她平静回应,却是无懈可击,只能继续骂道:你们以为把我捉来,便能打败城北大营吗,我的帐下副将精明强干,我不在,他们也能带领士兵打好这场仗。
萧珉听他说完,眼睛里闪过一丝调皮,向着天心白和张清泉说道:哎呀,倒是候老将军提醒了我,我呆在这里很安全,你们不如也去北营走一趟,不必理会士兵,专拣那里的当官的来杀好了。
候悬亲眼见识到天心白的武功,听见萧珉这样一说,心中憋气,险些要气晕过去。
天心白和张清泉看着前方城北营厮杀成一团,早就心中痒痒,只是碍于萧珉在这里,需要留下来保护她的安全,此刻听萧珉一说,也不再啰嗦,提马向城北营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