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在心里,尽着心让他宾至如归,却是得到他这般对待,就只为刚刚的事么?还是为梦婷而已?
“错?你穆秋知何时错过,你从小就脾气怪异,明明住在暮城好好的却非要搬回桃花镇,让二娘背负着待不得正室子女的传言,你可知道城里贵妇们之间相比的厉害,二娘那般好的一个人,却是因为你一直在中间抬不起头,让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个忌妒蛇蝎的后母”凌进脸色更厉,想起自已存在的窝囊,更加对她狠劣的还击。
他不过是一个死母亲的拖油瓶,是费多少精力才得到父亲的注意和亲近,而她这天知娇女却这般不珍惜所拥有的一切。
一听到他为二娘辩解,秋知心里猛烈的恨痛起来,二娘在人前特别是爹跟前都是一副温厚软弱模样,任爹如何对待她都一并接受,可是转过背来就把一切全抱负在她的身上。
没打她,没骂她,只会使计让爹把她关进满是老鼠蟑螂的黑屋里,或者挑唆着梦婷与她争穿用的,要不就变着法子吓唬她,最有深刻印象的是,有一夜她睡得正沉,突觉手指疼痛,惊得醒来,却现二娘坐在床上死盯着自己,脸上的恶毒让她连夜恶梦不断,至今都记忆犹新。
而爹事忙常不家,他处罚了女儿,也没交待个惩罚的时间,只把府内的一切事物都交给“温柔贤惠”二娘,以至于他每次回府都看到的是越安静的女儿,越来不会与他顶嘴的女儿,以为那就是乖巧了,所以更加器重二娘,却不知她年幼的心里早就把他连同二娘恨死了。
秋知流着眼泪,现在如同小时候一般,她没法向已经对她“宣判定罪”的凌进说出半句解释,因为童年的记忆告诉她,那多做的解释就是狡辩,父亲只会罚得更凶更惨。
凌进眼里恨然,却是已经拉出他心里多年的压抑,可心里的窝气却不能直接喊出来。只能借事挥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怨恨着父亲,可你是否想过,他对你的冷漠其实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以前不论父亲多累你都不顾其他,只会跟二娘梦婷告状,却是你恶人先告状,这不是招父亲骂么
你搬出大宅,多年不回一次家,不是就表明着有没有那个爹也无谓么爹难得来一次镇上,你不是甩脸子给他看,就是躲到桃山去,你可知他来便是想要与你修补关系,可你一次机会都不给他,你可知他心里也装着气,时间长了怎么还会亲近你这个怪异的女儿”
何香心痛的扶着秋知,以她丫环身份哪有劝架的道理,想着就要去搬救兵,却是被秋知一把拉住,任她怎么扯也挣不开她,心里痛及,知道小姐是不愿意吵得人近接知中,她只得苦苦的喊了声:“小姐”
秋知哭得撕心裂肺,死拽着何香不放,看着凌进呆呆的问了一句:“还有么?”这都是她错么?爹回到祖宅,她就会忆起娘亲苦等他那几年的伤痛煎熬,可他却在大宅里又是儿又是女,美妾左拥右抱,她这个女儿的全看在眼里,怎会不气不伤呢?
他对她再来好,又有何用,能把母亲流逝的年华补回来么?能把母亲年青的生命还回来么?能够“用心”待他的女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