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还是再和介贵妃秋昭仪二人一起商议再说,便放下手头的毛笔,抱起汝奉去了院子里。
走了小片刻,汝奉小声问道:“姝姝是不是不想和皇上撒娇呀?”
宁姝摇了摇头:“那也不是。撒娇本来就是我现在的工作之一,就是觉得,带着目的性去撒娇不好。”
“哪里不好?”汝奉问道。
想要“业绩”而撒娇难道就不是目的吗?
宁姝幽幽叹了口气:“我也挺纠结的。皇上他对我这么好……是真的很好的那种,就觉得倘若我只是把布庄闹着玩,比如像青叔所说,只是排忧解闷就算亏了银子或者赚不了多少,会让外面的人说皇上是昏君。原本他就挺忙的,难道还要因为我被一群言官每天在耳朵边上苍蝇一样的烦?”
汝奉听了这话,又问:“姝姝怕到时候因为这些影响皇上对你的宠爱?”
“这倒没考虑过。”宁姝叹了口气,“汝奉这么说确实也有可能。”
汝奉犹豫片刻,小声问道:“姝姝,你是不是喜欢上皇上了?”
“不……应该!”宁姝吓得险些把汝奉给扔出去,“我这就属于报恩心里,投桃报李,你给我木瓜我给你桃子,你给我布庄我给你银子。”
“真的?”
“真的!”宁姝回道:“皇上喜欢嫔妃是一时的,若是动心了对嫔妃却是一世的。到时候我还能和后宫里的小可爱们快乐的一起打牌吗?我看见他和别的女的在一起拉拉手亲亲嘴,我得多难受啊。不了不了。”
汝奉思考片刻,说道:“汝奉对做生意不精,但也觉得姝姝这布庄至少要有两件事儿能做到。一来是姝姝不能因为有了布庄而怠慢皇上,这才是根本;二来是至少收支得过得去。但这就难了,又要东家不那么关心,又要能赚银子。”
“可不就是嘛。”宁姝叹了口气,“我也想开瓷器铺子啊,或者开个当铺也行啊。”
宁姝看着外面规整的整整齐齐的花圃,突然一跺脚:“有了!”
过了一会儿,宁姝召集了“合伙人”介贵妃和秋昭仪在院子里研究布庄大计。
据宫人所说,介贵妃被宁嫔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秋昭仪则是大呼“世外高人”“神机妙算”\"你是不是活了几辈子\"等奇怪的用语。
第二日,宁姝给太后娘娘问安之后回自己的烁望宫,后宫嫔妃纷纷来贺她升了宁嫔。
据宫人所说,宁嫔带着大家一起做冰,样式新鲜,众人和乐融融,太后晚上高兴地多吃了两碗饭。
第三日,宁姝和介贵妃一同去了布庄,请乔昼设计样子。
据宫人所说,宁嫔回到宫里的时候钟妃与柳美人都在了,两人还吵了一架,后来以钟妃捂着心口然人传太医结束了。宁嫔担心钟妃,让柳美人先行回去,明日自己再去找她。
柳美人败在身体太好了。
第四日,宁姝看乔昼通宵画出来的样图。
据同行的侍卫所言,还遇见了浑浑噩噩的晋国公世子,躲在布庄附近偷看。
第五日,介贵妃遮住脸把晋国公世子按在墙角里揍了一顿。
宁嫔让人在布庄外面贴了彩色大纸广而告之,后又找个工匠干活。
第六日,宁嫔娘娘拿了副奇怪的玻璃片给秋昭仪,秋昭仪把那玻璃片戴到脸上,然后哭了,抱着宁嫔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谁欺负你谁就是和我作对,我拿烟花对着她脸轰”。
第七日,宁姝早上就出宫了,在布庄呆了一整日,见了很多人,夕阳都开始落了才回宫。
七天就这么过去了。
荀翊突然觉得当初不应该给宁姝随意进出宫的权限,这七天,他一共就见了宁姝七面,且都是在用晚膳的时候。
她确实还记得要给自己煲汤,晚上也照例和瓷器们聊会儿天,但时不时就会打一下瞌睡,好似白日累到了一般。
荀翊踏进烁望宫,便听见里面宫人忙碌的声音。
宁姝就在人群当中,日子已经渐渐热起来了,她穿的衣裳也渐渐轻薄。宁姝喜欢穿颜色鲜艳的衣裳,她眉目开朗,也确实适合这般的,整个人就像盛放的花儿一般,让人看了便心生舒畅。
荀翊对一旁的戴庸说道:“宁嫔穿的这个颜色布子可还有?再让内务府送些。”
戴庸“哎”了一声之后纳闷起来:皇上之前不是讨厌这个颜色吗?上次前·赵美人穿的时候,皇上还皱眉呢,让她以后不要穿颜色这么明丽的衣裳,说伤太后眼睛。怎么到了宁嫔这儿……罢了罢了,这就是爱情的酸臭吧。
宁姝见皇上来了,转头对荀翊笑着挥了挥手,由人群里跑了过来:“皇上来的方好,臣妾刚拿出来的冰棍,皇上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