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保全自己,陈斌也不得不帮着景慈:“皇上,这些药方就算不是同时服用,那高太医也不应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给琬昭仪使用。这些安神保胎的方子药效极足,为了防止体内残留的药性会于其他方子相冲,所以开方子的间隔一般都会过半个月。何况琬昭仪还是有孕在身,自然是要小心为上,至少也要间隔一个月。”
陈斌没有直言,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高临就算是真的隔了一个月才给鸢黛开另一副方子,这么多的方子那要好几个月的时间,但是药方的数量和时间根本对不上。
“高太医还真是有意思,一方面怀疑琬昭仪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一方面又利用药物相克的道理去害琬昭仪肚子里的孩子。你这样的做法,未免自相矛盾了吧?”莲止的逼问,让高临的身上出了一层冷汗,他根本想不出任何的应对之策。
眼下,事情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按照他们的计划,鸢黛假孕的事情应该是由高临去揭发,而高临的这些方子就是证据,毕竟一个有身孕的人喝了药性相克的汤药之后还能不出事,自然就是假孕。
但是现在事情走向了一个相反的方向,景慈和陈斌力证鸢黛之前是有身孕的。他的退路被淑贵妃和莲止截断,药方反而成为了他的罪证,若是真的没有孩子,他又何必去谋害这个孩子呢?
鸢黛冷冷地道:“高太医还真是有意思,当初说有喜的人是你,现在说假孕的人还是你。怎么,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
鸢黛说着又看向李盛:“还有李公公刚刚大言不惭,说是假孕,难道高太医觉得我身孕有疑,不先禀明皇上,而是先通知你李盛吗?”
容妃见场面僵持,开口:“皇上,稳妥起见,不如让其他太医也来看一看?”
“容妃娘娘刚刚从钟信宫出来,与我一面都没有见过,就如此为我考虑,还真是折煞我了。”鸢黛负气道,“不过既然高太医和陈太医各执一词,不如就请其他太医来看一看。既然皇上您现在有所怀疑,还是打消疑虑最为重要!”
鸢黛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情绪更加低落,脸上连一点血色都没有,芳庭走上前跪在了温曦泽面前:“皇上,娘娘现在是从台阶上滚下小产了,最需要的卧床静养,可是您看看现在,娘娘反而成了罪人,那推人的人反倒是没错了。一句无意就可以赔娘娘肚子里孩子的命吗,那杀了人一句无意是不是就是无罪?”
“皇上,现在事情僵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琬昭仪人就在这里,大不了就任太医们多诊几次脉。”淑贵妃今天说的话,几乎是没有什么偏颇的,因为温曦泽在心里不由地多信了几分,随即,温曦泽就听到了淑贵妃接下来的话,“只是,太医们诊脉确定琬昭仪就是小产之后,皇上心里就再无疑虑了吗?”
温曦泽转过头去看鸢黛,鸢黛固执着偏过头,她已经不哭了,但是眼泪含在眼眶里更让人心疼。失子之后,还要被人怀疑没有怀过孕,这对于鸢黛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这一刻,温曦泽心中有了判断:“高临,谋害琬昭仪腹中皇嗣,诬陷琬昭仪假孕,打入天牢严加审讯,太医院中凡有高氏子弟,全部撤职一起打入天牢。”
处置了高临,接下来就是李盛,李盛爬到温曦泽面前:“皇上,奴才不是要害琬昭仪娘娘,是昭仪娘娘自己摔下去的。”
“嗬,李盛,你的意思是本宫不惜用腹中龙嗣诬陷你一个内官吗?”鸢黛看上去是被李盛气很了,“皇上,臣妾陪伴在您身边不足两年,的确是比不上李公公看着您长大的情义。臣妾可以体谅您想要维护李公公的心思,但是您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先说臣妾是假孕,现在又说臣妾是自己摔下去的。他为了给自己脱罪,不惜以百般理由诬陷臣妾,臣妾只能忍着受着吗?这样的昭仪坐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正好那正心斋现在空着,皇上给臣妾挪挪位置吧。”
“皇上,您不要听她的话,奴才……”李盛话未说完,温曦泽就开口了:“李盛,你老了,心思也糊涂了。本来朕为你寻了个好的去处,现在看来你更加适合去另外一个地方。”
李盛看着温曦泽,还是不相信温曦泽对自己会这么残忍。
“将李盛押进慎刑司!”温曦泽终究还是下了令,几个大力的太监堵着李盛的嘴巴将他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