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成功。
而他最气的事情,状元竟然是程魏哲。
当初,为了保全齐家,他抛弃了程家,导致程家与自己决裂。没想到,时过境迁,程家出了一个状元郎,端的是风光无限。
反观自己,因为齐昭玉的嫉妒之心,先失孩子,再失挚爱。
这一切,还真是命运弄人!
述白在旁边看着,小心翼翼地问道:“大殿下,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温知言拍了一下桌子:“还能怎么办,上次逢安的事情,虽说处置的是温知誉,但是父皇也借此事拔掉了不少本王在朝中的眼线。现在正是无人可用之际,这次前三甲也没有本王的人,你说呢?”
“殿下,其实洛家也并非全无可用之人。”
“祖父对母后被禁足未央宫一事耿耿于怀,对本王不肯为母后求情更是心怀芥蒂,这个时候本王再用洛家之人,怎么能放心?”温知言越想越觉得自己要脱离洛家的决定是正确的,“洛家在乎的永远只有皇后,根本不在乎本王。往日里,不管本王想要做什么,都要经过母后的允许,本王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他们手中的提线木偶。”
“老夫人和老太爷对皇后娘娘那时打心底的偏疼,这次的事情两位老人心有余而力不足。”
“述白,听你的意思你也觉得本王无情,连自己的母后都不肯救?”温知言反问道。
述白分析道:“殿下,属下知道您为什么生气,无非就是因为菱茭姑娘。的确,如果不是皇后娘娘,菱茭姑娘也不会死,可是现在菱茭姑娘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是要往前走的。您想要为菱茭姑娘报仇属下可以理解,但是何必要为难自己呢?”
温知言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地攥成了拳,再这样下去,只会让洛家与他离心。可是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因为洛宣然不能容人,若她对菱茭宽容一点,也不至于有这样的结果。
述白看温知言态度有松动的迹象,继续说道:“殿下,母子哪有隔夜仇,只要您肯去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的。”
“其实真正放不下的人是本王。”
“殿下,以前您凡事都能容忍。”述白道,“皇后娘娘对您来说很重要,皇上当时一怒之下将娘娘关在了未央宫,如今后宫局势瞬息万变,娘娘如果再出不来,后果不堪设想。”
温知言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母后的事情本王会想办法,但是眼下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时机。光楚节之后,就是佛临节,或许可以借着佛临节让父皇将母后放出来。”
温知言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觉得还是不稳妥:“你给洛家那边传消息,给父皇制造一些紧迫感,本王到时候再提这件事,母后应该是能出来的。”
“只怕皇后娘娘出来了,这后宫大权还是掌握在淑贵妃的手里。”述白担心。
温知言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后宫之事是母后需要考虑的事情,她若是无能,就算是从未央宫出来了也没有什么用。”
“殿下,今年的前三甲中,顾时綦与太子那一边走的近,程家现在与您有些矛盾,那么能够收为己用的,只剩下莫均亭了。”述白问道,“殿下,需要安排吗?”
温知言想了想:“先不用,他到底是个庶子,若是程家真的无力挽回,再看看莫均亭吧。”
“殿下,您的意思是……”
温知言倏地笑了:“程蔓青的心思,本王早就知晓,或许通过程蔓青,还是能够挽回程家的。”
“殿下还是更看重程魏哲?”
“嫡子总归是要比庶子有些用的,就像温知瑗占着嫡子的位置,那么太子之位就是名正言顺。”
“殿下,现在皇后是您的母后,您也是嫡子。”
“那又如何?说到底不还是续弦吗,不然本王为什么不能成为太子呢?”
述白不敢回答这个问题,温知言无奈地叹息道:“算了,眼下还是先过了光楚节吧。”
“是。”述白沉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