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顾时綦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时綦,我跟你也算是认识,我想问你,你对我妹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顾时綦一怔:“我只是将婉伊当做妹妹。”
“只是妹妹,没有其他的可能?”季南一不死心,他看的出来季婉伊是没有面对顾时綦的勇气了,那他这个做哥哥的总归是要为自己的妹妹争取一下。
顾时綦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就笑了:“我顾时綦就是这样的性子,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变。”
“这样也好,至少你不会给她希望,那她应该也不会再经历一次绝望了吧?”季南一意有所指。
顾时綦突然问了一句:“她曾经很痛苦吗?”
季南一感觉顾时綦有些奇怪,若是对季婉伊没有其他的心思,为什么要这么问?
“曾经有一个人离开,让她失了半条命。我这个妹妹轴得很,跟你一样,认定的事情就绝不会改变。若是再发生一次与当年相似的事情,恐怕她这条命都会没了。”
顾时綦沉默了,他对季婉伊从始至终都只有亏欠。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婉伊又要催我了。”季南一起身离开了,顾时綦看着季南一离开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几天玉娘不在,等她回来了,让她为你诊治吧。”
“没有用的。”
“这可说不定。”其实季南一一直都是玉娘心底的遗憾,明明是那么乖巧的孩子,却注定短命,还要被病痛折磨一生,经过了这么多年,玉娘纵使是救不了季南一,也能为他延续生命吧。
季南一没有推拒顾时綦的好意:“好。”
大皇子府,齐昭玉接到了齐郊传回来的信件。
她满心欢喜地拆开了信封往下读,脸色却越来越差,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为什么会这样?
“爹爹和大哥为什么不管二哥,他们竟然还让我不要再查这件事。”齐昭玉难以置信自己看到的内容。
昕橙和意浓明白齐恒江和齐寒的意思,但是齐昭玉无法接受,齐昭玉认定了齐悯是被陷害的,齐家为了所谓的脸面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
“爹爹和大哥这是疯了吗?”齐昭玉怒问。
“王妃,您就别再折腾这件事了,老爷和大少爷显然是觉得二少爷的死丢尽了齐家的脸面,怎么可能还会让您继续查这件事,只恨不得世人永远都不要再提起。”昕橙壮着胆子说道。
齐昭玉听完了昕橙的话,有些失魂落魄:“怎么会这样呢,血浓于水的亲情竟然比不上脸面重要?”
“王妃,您不是生在普通人家,就算是在普通人家也是顾及脸面的。”
“可是哥哥是被陷害的。”
“王妃,大家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您又何苦如此执着呢?继续这样下去,皇上会厌弃您,大殿下会厌弃您,就连齐家也会舍弃您的。”
齐昭玉知道昕橙和意浓所言非虚:“从小到大,其实二哥是最疼我的,当初知道是二哥留在京城的时候我还很开心,我没有想到二哥竟然会永远地留在京城,再也回不去了。”
“怎么会呢,我们可以将二公子的尸身送回齐郊入葬祖坟。”昕橙刚说完这句话,齐昭玉手一松,那信纸便飘落在地,白纸黑字写着,齐悯让齐家祖上蒙羞,死后不得回齐郊,更不能葬入齐家祖坟。
“老爷和大公子怎么会这么狠心?”这一次,就连昕橙都看不下去了,齐昭玉冷笑一声:“人走茶凉,不过如此。”
“王妃,那我们?”
“我查不出哥哥的死因,但是肯定与温韵汐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我一定不会放过温韵汐。可我更不会忘记爹爹还有大哥做的一切,二哥尸骨未寒,他们怎么能写下这些字的?”
“王妃,您一定要撑住,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意浓劝道。
齐昭玉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既然如此,那就如他们所愿吧……”
在重重逼迫下,齐昭玉只能放手齐悯一案,可是齐昭玉知道,二哥的死就是长在她心上的刺,永远都拔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