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不了去龙岛。”
“好样的,有魄力!”吴骇看了眼配药室的方向,说道,“我送你离宫。”
萧忆地说不用,吴骇坚持把他送到了秦王宫外,施展“我为虚空”,只是一眨眼的事。
吴骇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管他是龙还是什么,抢老婆是第一大忌,是男人就该如此。大胆去闯吧,别忘了你背后有我,还有你谢叔叔。以后有人惹你,就报我的名字。”
“虽然暂时没什么用,但总有那么一天的。”吴骇向他保证。
萧忆地诚恳地说:“我等着那一天。”
吴骇重新回到帝医配药室,已然整理好了情绪。
谢宇策坐在桌前,不知在写些什么。
“话说回来,你反省完了,我跟你说件事。”吴骇组织语句,“刚才是萧忆地,他走了,他说善待龙瑶……”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谢宇策搁笔,“反省什么?”
“谁让你摸我大腿了。”吴骇义正辞严地说,“下次不许这样。”
谢宇策说:“如果我没记错,是你自己坐到……”
吴骇打断道:“主要是我没想过我会是下面那个,不太容易接受。你也知道,你第一次上我的时候发挥一般,给我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我有心理阴影。”
谢宇策:“……”睁眼说瞎话。
谢宇策很有风度:“不然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发挥一次?”
吴骇拿这样的情人没有办法。谢宇策自从答应跟他在一起以后,脾气不是一般的好,说话也极有分寸,温柔又有耐心,尽显完美风范,特别是在床上,基本上无可挑剔。
要不是深知谢宇策的本性,有个阶段性的认识,听过各种狠话,吴骇真会以为他本质就是这么个人——可以不完全走心地爱护人,爱护到无微不至,如同本能。
怎么办?吴骇既期待他早日破功,又希望他的完美状态能维持得久一点。
“不闹了,以后吧,”谢宇策又说,“不骗你,眼下真的不行。”
尺寸不合也就罢了,龙族的耐力不是人能承受的,真做起来恐怕没完没了。考虑到吴骇的身体心理等各方面因素,没必要现在就以伤害他的身体为前提,来满足他的好奇心。
吴骇迟疑道:“……听起来似乎是我想多了,你是为我好。”
谢宇策不容置疑:“自然是为你好,这种事还是等你有个时间流逝奇慢无比的小世界了再说。”
吴骇哀怨道:“萧忆地都有夫人了,还是翼龙圣女。袁大哥都快当爷爷了,我初恋连第二次都不给我。”
谢宇策说:“比不了,我们就算干一百次,你也当不了爹。”
彼此彼此。
吴骇并没有受到安慰,嘟囔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谢宇策说:“因为我知道有人会来找你,也知道会被打断。”
吴骇道:“坏人。”
谢宇策挑眉:“我不是人。”
吴骇道:“你怎么能骂你自己。”
谢宇策说:“只是陈述事实。”
吴骇道:“坏龙。”
谢宇策道:“我也不是龙。”
谢宇策自顾自地面对长桌坐下,摊开空白卷轴,继续誊写兽族古药方。
“你故意使坏,”吴骇停在他对面,“既要激励我快点修炼,又故意在一边妨碍我。”
“就算我不在你眼前,你能保证不受我干扰?”谢宇策说,“自己分心,不要找理由。”
吴骇捧着脸,端详他:“就要怪你,谁叫你生得那么好,要让我迷上。”
谢宇策头也没抬,说:“刚才是谁说谁倒胃口?”
“你生气啦?”吴骇下了“床”立马恢复原形,情话张口就来,笑着说,“我亲爱的还会生气呀。”
“没有。”谢宇策见怪不怪了,说,“算你有胆量。”
吴骇就这样看着他,只觉岁月静好。不会有后代,一切都刚刚好。
最开始的确很难静心,但习惯了以后,吴骇就能一门心思悟道,心神沉在体内空间,演化小世界。
偶尔修炼中醒来,见谢宇策不在,吴骇走到桌边,拿起谢宇策给他准备的灵果,每种都尝了一颗,看他压在砚下的字条。
一般都是,去了哪儿,几日后回来,中规中矩。这次却在后面加了句:几种灵果,你喜欢哪种?
吴骇咬破一颗灵香茱果,只觉甜到心坎里,比之前那几样都好吃。
这东西才葡萄那么大,一串两三个,总共三串,吴骇全吃光了,仍觉意犹未尽,便伏在桌上,捏着谢宇策拿过的笔,废了十几张纸,这才写了还算满意的“灵茱”俩字。
一旁专心致志看兽族古药方的神藤注意到他,很不能理解他这种远古时代人族很没效率的通讯方式,说:“又不是没有记录灵石、留音石,为什么要写字?”
“谢宇策为了不打搅你,走之前不说话,写两行字也就罢了。而且他写了那么多药方,顺便写写也说得过去。但你写什么字,难道怕打搅我不成!”
“这叫情调,礼尚往来,你不懂。”吴骇不想跟单身藤讲道理,继续写他的小字条——灵茱,要很多。
神藤腹诽:“小心我回头告诉谢宇策,你趁他走后,不专心修炼,变着花样浪费时间……”
有人和神藤陪伴,再加上智者般深不可测的血神树,吴骇在时间法则的应用上进步飞快,难得遇到问题也都可以找到指点迷津的对象,修炼的日子愉快地过去。
待吴骇再次出关,迎来的将是焕然一新的秦王朝,以及变幻莫测的乱世格局,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机遇,而他也终将无愧于对萧忆地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