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君莫笑嘴唇轻扬,整个人斜靠在墙上,对着安闲翻了个白眼:“你这想得倒是美,我这清白男子,又怎么会被你糟蹋?”
江湖人称的炉鼎,就是一方修炼,另一方直接窃取成果。
一般是通过男女交合完成的!
安闲沉默了,摸着脸上的伤痕。
她全身上下好像就这张脸不错,可是如今毁容了,真的是没啥吸引君莫笑的了。
再说,光皮囊,她就算没毁容也比不上君莫笑。
那么君莫笑把这嫁衣神功给她的缘故是……
她突然想起对方之前失控吸血的事情,难道!!!
嫁衣神功这种功夫因为太过猛烈,所以练到六七成时,就要将炼成的功力全都毁去,然后再从头练过。
这种功力本就是准备练成后再毁的,所以毁去后体内犹有余根,使练的人再练时,便可事半而功倍。
正所谓“欲用其利,先挫其锋”就是这个道理。
嫁衣神功经此一挫,再练成后,其真气的锋芒已被挫去,但威力却丝毫未减。
练的人等于已将这种功夫练过两次,对这种真力的性能,自然摸得更熟,非但能将之发挥最大的威力,而且可以收发由心,运用如意了。
大成后,功力已可完全收发自如,不到运用时,绝不会有一丝外泄,功力已和自身结成一体,任何外力都不能将之动摇。
一旦发动内力时会产生一股奇异的力量,如火焰般猛烈的真气让他人如遭雷电所击。
修炼此功,体内会形成一股玄元天罡地煞之气,让身体强度达到金刚不坏,不破明王,如来护法的境界。
而如果中途不散功,就必须食处子的血液压制罡气。
否则就容易走火入魔,变成真正只知道杀戮的疯子。
至于被传功的那人,就不会有任何烦恼。
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这是很正直的功法。
痛苦自己,成全他人。
其中还有禅意。
但也因这功法太过霸道,如今武林,也没听说谁练此功。
安闲眼中闪过精光:“你修炼的是这嫁衣神功!”
此话一出,君莫笑就不说话了。
安闲却心头激动,莫非这人要将一身的功法传给她?
她有些懵,总觉得不现实。
君莫笑捏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我观你这小姑娘眉目清正,当是一个信得过的人。我把这一身武功传给你之后,你得护我半年,可否?”
安闲转开脑袋,不看他,“那你怎么把这身功法传给我。”
“呵”君莫笑声音带上了几分委屈,“你这是看穿我不得不传功,所以才有恃无恐吗?”
安闲转头看他,就发现他虽是这般说,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都依旧睥睨。
这个男人,很骄傲。
“我们两人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你这功法到了关键时刻,不得不散功。而我,迫不及待想摆脱这一身正道武功!”
她想替原主,把所有昆仑派赋予她的都还回去。
君莫笑收回手,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激赏,“你倒是果断。”
说着,拿出了一粒药丸,递给安闲,“这是蛊丸,母蛊我已经服下,你要是吃下去,生死就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死,你死。只有这样我才会放心。”
说完,他笑得肆意,妖娆的眉仿佛要飞入鬓中。
“你不吃的话,我就宁愿变成疯子!”
“我吃。”
安闲没有犹豫,她如果拒绝,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君莫笑一掌拍死。
吃完这蛊丸之后,她义无反顾的开始散功。
反正有这身功法,也休想从面前这个嫁衣神功几乎要大成的男人手中逃跑。
既然如此,果断点儿也好。
散功的过程很简单,就是将修炼的内力从丹田处往奇筋八脉之中逼。
再借由天灵盖的“出口”,散出去。
这个过程,极为简单,但是散功之人却需要忍受极大的痛苦。
散完功,安闲突然想起一件事,嘴角抽搐了一下,问道:“怎么传功?”
莫非,得男女交合?
君莫笑冷声呵呵,“你想,我还不想呢。”
安闲想,她的确是不想的,甚至还有点儿恶心。
若是为了变强,或者为了活着,要用出卖身体的方式,她绝对不会干。
接下来的传功,都很顺利。
去往汝阳的道路上,有一家茶肆,因为这一条道上只有这个地方可以歇脚,吃口热食,所以生意也不错。
这虽然只是个茶肆,但是却也有好几件木头搭起来的屋子。
若是有江湖人想要在这里歇夜也是可以的。
但是这银两就需要许多。
此时正午当头,正是茶肆生意好的时候。
几个屋里人都坐满了,就连周围也搭着棚子,坐满了人。
仔细数数,也有三十多个人了。
这一日,来了两个戴着黑色斗篷的一男一女,光看打扮就不好惹。
至于男女,也是因为穿着打扮才分辨出的。
不过江湖行走的人,大多有点见识,这会儿看了几眼,就各自说着话题。
“你们听说之前众相寺的事情了吗?”
“你说的是武林大会昆仑派那一位忘情女神的事吗?”
“除了那一位,还会有谁?不过冷仙子如今可是武林新一代女神了!”
“忘情女神倒是可惜了!”
“呵,不就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死了活该!”
那一身黑的女人自然就是安闲,另一个人则是传功重练的君莫笑。
安闲听到旁边的话,脚步都没顿一下。
“老板,两盘牛肉,一碟花生米,两碗米饭!再来两个炒菜!”
“客官随便找地方坐哈!”一个小老头儿打着算盘,头都没有抬!
能够让这条路上只有他们一家茶肆,就能够看出他的本事。
或者说,他背后东家的本事。
安闲和君莫笑对他的态度都不在乎,在外面找了个不能完全遮住太阳的地方坐下。
“我劝你别说忘情的坏话,你都不知道,最近死了好几个人,就是说了这话!”一个人提醒刚才那个讽刺安闲的人。
那人脸色难看,“哪有这个道理,她犯贱还不准我说”
这人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的头和身体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