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孝卿正欲告辞离开,白人凤一把拉住了他,道:“荒郊野外你怎么走?等等,我驾车送你。”
说罢,抬手召来一马仔,在人家兜里搜了一阵,掏出一把车钥匙来,轻描淡写其吩咐说:“我自己开车送客人走,你们不用跟着。”
马仔和保镖不太赞同的僵着身子,欲劝难劝的张口无语,白人凤不耐的斜了他们一眼,道:“听不懂人话?杵在这儿干嘛?去把人给我看好!等我回来发落1
说完,白人凤神态自若的朝陆孝卿抬了抬手,道:“你是属于兄长辈儿的,于情于理我都该亲自送,请1
陆孝卿细细的端详了白人凤一眼,敏感的察觉到最近他的状况不太好,因为不管他本人怎么潇洒自如,但他身边的人全都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曾几何时,白龙脊也曾经历过这么如出一辙的一个阶段,当年白家如日中天、声名在外,不少家族都朝他们靠拢,欲拉他们做毒品和军火生意。
谈判几经崩裂后,白龙脊面临不合作就失却太平的局面,恰在这时,林宗德因为一桩小事和白龙脊杠上了,并抓住此事不依不饶、大发威势,最后一举将白龙脊拉下了马来。
那时候,白门的状况便与此时相仿,龙头形色自若,马仔谨小慎微。
不过,白人凤遭遇父亲宿命的几率不大,他是新派人物,对平衡各方势力和关系比其父高明得多。是什么使得他的境况,隐现出当年其父落势之貌?
陆孝卿走神的片刻里,已随着白人凤来到了外间,跟着他坐上了一辆黑色的Macan。
白人凤外出历来有司机随行,想来技术应该很生疏,谁知他的动作利落连贯,潇洒中透着优雅,优雅中透着娴熟,连陆孝卿这位同性,都备受这一派风度的吸引,轿车在其操控下挪车上道,遂提速飞驰在了公路上。
“孝卿,崇云这回到底捅什么娄子了?网络上传的那些照片是真是假?”车子走上了正轨,白人凤看似专注的目视前方,心思却飞到了林崇云身上。
陆孝卿感激白人凤的帮忙,开口便是开诚布公的实在话:“崇云这次算是遭遇了人生最大的灾劫,事业家庭、里子面子、仕途名声,全都受到了威胁和损害,但说到化解的关键,还得归咎到枪支问题上,多亏你及时出手帮忙,也许今晚过后,崇云的处境就会稍稍好一些。”
陆孝卿心底不止感激白人凤,亦欣赏白人凤这种轻重有序的处事态度,之前他心急火燎的拨通了林宅的电话,却硬生生憋了这么久,直到办妥了事情,才提及心中所想所念,这样沉稳笃定的性格,若非因为出身受限,大抵是能在某界独当一面的吧?
但闻陆孝卿如此说来,白人凤心中的大石落下一半,目不斜视的望着前路,追问了一句,“这样说来,外界盛传崇云和嫂子闺蜜有染是子虚乌有了?澄清方面需要我做什么事么?我早猜到崇云不可能做那种事,已经拟定好了两套方案,你要不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