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叶的神经还没放松得下来,音色绷得紧紧的,道:“人凤,咱们不开玩笑,咱们说正经的!崇云的处境你都知道了,他现在经不起更多的负面新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需要听你的表态,即便它们显得多疑又伤人,但我需要这种表态来支持原本对你所持的信任。”
白人凤良久无话,好似在调整态度,随后换上一腔严正的音色,道:“嫂子你放心,我白人凤对林崇云绝无二心,这辈子我对不起谁也不会对不起他!我保证所做这一切没有暗藏什么机关,真相就是表面所见的这摸样1
流氓的特色是阴鸷诡诈、蛊惑忠良、祸害百姓,更或背信弃义、再或损人利己,像白人凤这种首屈一指的大流氓更是会被险恶的江湖调教得冷酷无情,但阎小叶听完他的保证,莫名已获得了心安和平定。
“看人”是一种本事,“会看人”这三个字,不是须眉老者不敢轻易自诩。阎小叶人生最大的滑铁卢源自于司徒悠雪的伤害,但最大的收获也从中提炼了出来。
是了,司徒悠雪“教会”她识人的本领,这一段不愉快的经历,给了她走向成熟的捷径。
“人凤,谢谢你肯屈就承诺给我听,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轻易质疑你,请你见谅,也请你理解。”阎小叶的声音和缓了下来,重带了昔日的清朗温和。
“哪里哪里,嫂子你言重了。”白人凤有礼有节,显得毫不介意,反倒感慨道:“能把话说在明处的都不是外人,我感谢你的直白,它让我觉得亲切。”
语落,沉吟着再道:“嫂子,我想我得重新认识你,你不再是初初我所见到那个心无城府的小女人了,我以前表面上称呼你‘嫂子’,背地里却叫你‘小娘们’,因为感觉到你的性情天真烂漫,只当是崇云老牛吃嫩草,找了个女学生来当老婆,所以才心口不一,少了几分恭敬。对不起。”
阎小叶失笑的勾起嘴角,却未曾放开收紧的尺度,不苟言笑的回应道:“我也谢谢你对我的直白,但我也还是得说,在白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所谓的‘兄弟情义’、‘叔恭嫂敬’,毕竟你和崇云没有亲属关系,你和他属于幼时的朋友而非一脉传承的‘兄弟’,所以你对我不需要太多的恭敬,我们彼此尊重就好。”
阎小叶的这番话带着点划清界限的意味,白人凤有一瞬的黯然,但转念间又回升起来,语调轻快的说道:“对了,嫂子,我送来的那些东西你喜欢吗?还有什么欠缺你告诉我一声,回头我让人买好了送来1
提到那拨礼物,阎小叶露出头痛的表情,忍不住破开步步为营的界限,伤神的说:“别别别!求求你,别再买什么东西了,就这一拨都能让我开个母婴店了!那些东西都是小孩子用的,你问我喜欢吗,不觉得奇怪么?”语落,不自觉浮起一丝苦笑,“如果不是我大女儿超喜欢那些电动车,崇云他爷爷当时就会喊退货1
白人凤怔了一怔,再度出声时,显得又优柔又兴奋:“你……你和崇云是二婚吗?你大女儿……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