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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子诚知道,但是没有阻止。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人一旦坚信自己所认为的,那怕别人把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会视而不见。他们现在只相信自己亲眼所看到的景象,也只坚信自己所得出的结论,能让他们冷静的坐下来仔细思考的方法有很多,但左城主他的方式是最简单有效的,不是吗?”
“你要记得,雨桐师妹,我等修道之人护的是人族的大道,不是某个人的小道。等他们见识到世界大道的残酷,就会重新想起属于他们自己的身份。所以让左城主杀一部分人,拯救另一部分人吧!”
东方雨桐不明白,修士不是应该斩杀妖兽,护佑人族的吗?怎么现在要把屠刀砍向人族自己?
“邹师兄,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但没有必要,过于仁慈只会害了他们。妖兽、邪修可曾会让其死的明明白白?他们与妖兽搏斗的时候可曾这般勇敢?说到底,那怕他们与妖兽搏斗了数千年之久,还是没有学会对于天道的敬畏。弱肉强食的法则,他们没有学会那就用自己的性命为他人做出榜样。”
“可。。。”
邹子诚举起手阻止了东方雨桐继续说下去。
“雨桐,你出去吧!试试用你自己的方法阻止那些暴民吧!”
东方雨桐没有继续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城主府。
“小心修士鬼偶。”
南仁礼看到东方雨桐向城主府门口走了过去,才来到邹子诚的身边。
“子诚,何必这般逼迫雨桐师妹?把活鬼符的辨别方法公布出去,他们自然会杀了那些婴儿鬼偶,何须让左城主带兵大开杀戮?”
“一方面那些平民如今这样,他们还会相信城卫兵的话吗?而且就算他们相信了,又有几个母亲愿意亲手把活鬼符从婴儿体内抽出来?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没有时间了,那个邪修就算有再多的活鬼符也不可能无穷无尽,为什么要浪费大量的活鬼符来炼制那些毫无战斗的婴儿鬼偶?他在拖延时间!虽然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如何行动,我们都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速速平息暴乱,让散修们到处侦查击杀鬼偶,只要发现蛛丝马迹,我们才能顺藤摸瓜。。。。。。仁礼。”
“是是是,我知道了,雨桐师妹包在我身上。子诚,你别着急,现在对面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讨不到好,但是只要对方频频出招,总会有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我知道,仁礼。”
看到邹子诚心里有数,南仁礼也没有再说什么,门口的雨桐师妹开始劝说那些暴民了,自己要出去了,再晚点修士鬼偶该出手了。
独自一人站在房间里面的邹子诚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武定城平面图,皱起了眉头。
他到底在哪里?这么翻遍了全城都找不到他?如此多的婴儿鬼偶是这么神不觉鬼不知的从他们的母亲手中夺走的?
要知道难民大量涌入的混乱场面,母亲只会比平时把更多的主意力放到婴儿的身上,一个两个倒是有疏忽大意的可能,近百个同时如此?怎么可能!他怎么做到的?
“杀!杀!杀!”
整齐的威喊声从门口传来,邹子诚知道暴动平息下来了。
“来人!”
门口的一名甲士小步跑了进来,半跪在地上拱手道。
“在!上仙。”
“全城搜查,后脑贴有木牌的凡人与野兽全部击杀,把藏与木牌下符箓全部收缴上来,如果修士不配合检查,不可硬上,报于其他修士。”
“是,上仙。”
难民群中,一位独眼的汉子阴恻恻的冷笑着。
“桀桀桀~~破阵的法子不错,一力破万法,但是你这力度好像不太够啊!”
“兄弟你在嘀咕什么?听说全城的军士都在搜查后脑有木牌的人,连狗都不放过。你有吗?”
听到旁边一个瘦小男子语气中的警惕,独眼的汉子转过去,脱掉帽子把自己的光头亮了出来。
“你看我有吗?”
“没有是没有,但是你的头发也没有了啊!”
“命都没了,要什么头发。”独眼的汉子戏谑的说道。
“是啊,命都要没了,兽潮、口粮、病、士兵,什么都想要自己的这条贱命,这是什么鬼世道。”瘦小男子叹了一口气。
“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什么烦恼都将会不复存在。”
不等瘦小男子回应,独眼光头汉子就离开了人群消失在小巷之中。
望着这个奇怪的独眼关头汉消失不见,瘦小男子嘀咕了一声。
“奇奇怪怪的,像鬼附身一样。”
“那边那个,你在嘀咕什么,把后脑亮出来。”
听到士兵的大喝声,瘦小男子赶紧转过身去,把自己帽子脱了下来,用手在后面摸了摸,卑微的说道。
“大人,小人后脑勺可没有什么木牌子。”
“废话什么!”
士兵走了上来,用大手摸了摸,又拍了两下,然后一脚把他给踹到后面去。
“检查完的到后面去,别赖在这里。”
“对不起,对不起。”
瘦小男子赔了个歉就融入了人群。
见到如此没有血性的人,士兵呸了一口唾沫。
“肯定是城外村子里的无赖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