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确实好运。”
少倾,一顿饭吃完了,冯洋这顿饭吃了不少鹿妖肉,又吃了两碗灵米饭,喝了两杯灵葡萄汁,感觉体内隐隐有股能量正在跳跃着,赶着回去利用它们提高武道境界,便匆匆告辞了。
万安则哪里都没去,抱着四小只坐在了火边,优哉游哉的看起书来。
到了晚间,天快黑了,冯洋又来汇报说运粮的队伍已经出发了,预计一个月内就会派粮结束。
说来也是巧了,冯洋来的时候万安正好在吃完饭,于是万安便又留他在府里吃了顿晚饭,也不知道冯洋是不是故意挑着饭点来的。
“大人,侯爵大人那里有信过来。”这时,一个家丁从外头走了进来,将一个小纸卷递给了万安。
万安接过来,打开一看,眉头忍不住挑了挑,十分震惊。
“怎么了大人?”冯洋下意识的察觉到了不好,问道。
万安将纸卷递给了他:“安江候病逝了,侯爵让我代他前去参加丧事。”
冯洋接过纸卷看了看,随后也是久久无法平静思绪,道:“安江候乃是第一代大公的幼子,当今大公的亲叔叔,更是太州国举足轻重的侯爵和五重高手,受命镇守原安州国都城,他这一死,对太州国影响怕是不轻!”
“是啊,五重高手可谓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整个公国明面上的五重高手也没超过十个,更何况是安江候这种身份?他可是以前替大公养龙的人啊!
以后安江城失去了他的镇守,可不就影响不小吗?原安州国地界离太州国本土太远,大公怕是很多时候也很难掌控,假以时日,这边的贵族未必不会起异心,大公的这个年……不好过喽!”
“大人有何打算?”
“我能有何打算?那种层面的变故我又掺和不上,就跟着枫叶候走就好了。”
想了想后,万安吩咐道:“我此去安江城,大概需要十多日才能回来,泰山岭的各种事务就还是交给你了,我会让跛子和魏明加紧城防,这期间你们三个都要留在泰山城,没什么大事就不要出去了。
至于本该招过来的绿树镇镇长他们,就暂时不要叫他们来了,好好看管好各自的镇子,等待我的下一步指令。”
“是。”
又一仔细琢磨,万安还是觉得这样不够保险,道:“既然新兵一时招募不上,牛头山脉里的红血石矿脉又地处隐秘之地,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没必要让一个营的人在那儿守着,就调陆六手中一半人马去绿树镇防守吧。”
冯洋担忧的问道:“大人是在担心什么?”
万安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好说,总之就是安江候太过重要,他这一死,怕是有些贵族会起些别的心思,咱们泰山岭还是多多注意的好,虽然目前还没什么苗头,但估计打泰山纸造纸术主意的贵族不在少数,咱们必须得提高警惕。”
“是。”
……
第二日,一大早,在泰山营兵马的保护下,万安出了泰山城,赶奔枫叶城。
此时外头已经是大雪封天,入目所见皆是白茫茫一片,风雪吹在人的身上像刀子似得,因此赶路十分艰难,所以当万安一行人赶到枫叶城时,用的时间比平时慢了整整一天。
让城主府的守门士兵进去通报后,只消片刻,万安便被允许进府了。
抖了抖身上的积雪,万安在家丁的带领下来到了侯爵的书房外,还不等家丁进去通报,侯爵便从书房走了出来,照例还是光着脚。
“走,陪我在城主府里走走。”笑了笑,侯爵说道。
“好。”
二人便在城主府中逛了起来,期间万安曾数次偷看侯爵那不穿鞋和袜子的脚,对于他的抗冻能力深表佩服,如此好一会儿后,一直沉默走着的侯爵开口了。
“安江候死的不是时候啊。”
万安问道:“怎么说?”
“安江候的武道修为和身份自不必说,太州国里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他,所以由他坐镇的安江城一直十分平稳,原安州国境内也正在被太州国贵族有序接收着,但他这一死,一切怕是就要乱套了。
据我所知,安州国大公临走时除了在牛头山脉里藏了一万兵马外,还在各地留下了不少细作,这些人有可能是某个奴隶,有可能是某个商人,也有可能是某个教书的先生,他们留在原安州国境内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复国,所以他们此时必然在勾结串联,积蓄力量,等待反扑。
安江候活着,大公的意志能通过他很好的传递给其余贵族,就连我们这些侯爵,虽然地位不比他低,但其实也隐隐以他为首,但他死了,就少了这么一个纽襻,以后大公想掌控原安州国境内会难上很多,其余诸侯也会各自为政,这无疑会更方便安州国的细作。
而且诸侯贵族这种东西,最是重利,也最是反复,没有安江候看着这些离大公极远的贵族,保不齐他们就会被平州国或安州国拉拢,一旦稍有不慎,或许整个太州国都会被颠覆!“